“大長老說笑了,如果太南穀之事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可是罪大惡極,不管受到任何處罰也是應當的,師侄又怎敢說三道四?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此子是自己主動回歸宗內的,並不是我所擒獲。以我的愚見,此子竟然敢回到本宗,一定不曾做過那些事,想來那申不凡所說定然有誤。這其中說不定有些誤會。”李汨連忙向田姓修士解釋道。
“嗬嗬,沒想到這才剛讚揚師侄的大義滅親之舉,你就開始護短起來。好了,你就放心了。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你這個徒弟,這一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田姓老者笑著對李汨說了幾句,轉而轉頭冷厲地向楊真大喝道:“小子,申不凡告你私自偷出靈礦,勾結外派,屠戮三號靈礦上下三十幾名弟子,你還有何話說?”
這位大長老喝問之時,身上的氣息立即外放,一股無形的壓力使其差點喘不過氣來,加上話語又用秘術發出,結果聽到楊真耳裏猶如一聲炸雷,此時的他可謂心膽欲裂,隻見他哆嗦了一下嘴唇,緩緩開口道:“弟子隻是偷出了一次礦道,那些勾結外派之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弟子這次回到宗內一來隻是授代師叔的囑托,將當日外派入侵之事詳加稟告,而來因為私取礦中的靈石,因此特來請罪。弟子適才所言句句屬實,請各位師叔、長老明察。”
楊真現在雖然心中驚駭莫名,但是勉勵使自己腦子保持清醒,不被這位大長老的氣勢所影響,與此同時他不斷在腦中思考脫罪之法。
這位田長老始終在留意楊真的表情,見到楊真表情甚是認真,他原本冷厲的表情終於緩了一緩。
“田師兄,我看此人倒不是一副說謊的樣子。如今他和那申不凡各執一詞,不如將那申不凡也招上殿來,讓他二人對峙一番可好?”與這位大長老一同前來的一位儒生模樣的長老開口說道。
“林師弟說的也在理。也好,就將朝陽峰的申不凡叫來,不過順便將他師父叫來,當個見證人。”田姓老者話音剛落,右手打出一道傳音符向朝陽峰飛去。
楊真心驚膽顫了好一會兒,終於平定了心境,心中對於這些金丹修士的可怕更多了一種認識。說什麼他現在也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了,但對方微微透露些氣勢就令人心神失守。
幾人在議事廳中駐留了一會兒,門前又顯出了兩道遁光,遁光散去以後露出一個中年胖子和一名俊朗的青年。這二人正是收到傳音符的申不凡和朝陽峰首座吳向陽。
“李師弟。真不敢相信啊!你這個徒弟竟然還敢回來。佩服,佩服。這小子頗有幾分你的膽識。”吳向陽一進門就對李汨說出這一番話,臉上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徒弟為什麼不能回來?倒是你這個徒弟一回來就將髒水向我弟子頭上潑。不過你這徒弟栽贓陷害的本事,應該有了幾分你的真傳,真是可喜可賀啊。你不用擔心後繼無人了。”李汨聽了吳向陽的話,同樣反唇相譏道。
通過先前田長老對楊真的問話,本就對楊真叛逆一事懷有遲疑態度的他也感覺這件事其中有些貓膩。現在見到這個冤枉他徒弟的凶手出現,語氣自然也是有些不善。
申不凡隨同吳向陽進門之後,一見大廳之上的楊真,麵色忍不住的一變,或許在他心中,楊真是一個死去的人,如今在這個地方突地見到他,他心中自然有些吃驚。
他從姚文元那裏得知楊真已經被其逼入火山之中,自然當他生機一斷,於是他將一切的罪行推到楊真身上,自己來個死無對證。可惜他的想法雖好,但是千算萬算卻沒有料到楊真竟會死而複生,此刻他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畢竟他要想出一個辦法將這個謊言給圓了。
不過申辦法也是一個心機深沉之輩,因此他很快隱藏了臉上的驚慌,隨後變的古井無波起來,任誰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申不凡,目前太南穀的所有生還者也就你二人了。至於事實的真相也就你二人知道了。目前你二人各執一詞,顯然有人在說謊。你再將你知道的情況說與楊真聽,你二人比對比對,看看誰說了謊,誰也不能隱瞞!否則,哼哼……”田姓老者望著申不凡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