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兄,田師兄,你們所說的有些誇大其詞了吧。區區一個青陽門又怎麼可能在雲嶺翻出大浪來?論實力,雲嶺八派中青陽門可是最弱的門派了,這次竟然在本門背後搗鬼,簡直就是不自量力!放心,等我們去打探的弟子回來,我會去親自會會他們。”陳姓大漢一聽田、林兩位長老將事情說得如此嚴重,濃眉一皺,忍不住說出這般話來。
“陳師弟,你千萬不可小覷了他們。況且你以為太南穀之事真的隻有青陽門參與嗎?若真的隻有青陽門參與,那申不凡元神上的禁製又會是誰下的?不管怎麼說青陽門也是以正道自居的,而這種歹毒的禁神術明顯是魔道秘術。所以我猜測出手的人至少有兩撥,而青陽門則是其一一撥。”田姓老者聽了陳姓大漢的話,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然後接著說出自己的見解。
聽了田長老的見解,陳姓大漢的臉上開始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看來他對田長老見解不是多麼認同。
“至於有幾方勢力插足我們遲早都會查清楚的,現在爭論也是無益。可是現在似乎應該商討一下,如何處置申不凡的問題。還有,按照楊真的描述那裏有一處靈石儲量似乎非常充裕,如今對待這個新出現的靈礦,各位又有什麼打算?這件事是不是應該通報給二師祖?”一直沉默著的餘姓長老並沒有理會三人的爭論,一開口就抓住事情的關鍵。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的神色都是一怔,隨後都是露出恍然之色。
“嗬嗬,餘師弟說的極是,我們在意這些幹什麼。關於這件事有幾方勢力涉入,相信很快就能查清了。目前最關鍵的是如何處理這些事。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礦上的修士為申不凡所殺,但是光其成為臥底這一件罪就足以對其實施極刑了。靈礦的事那就更好解決了,太南穀本身就在本宗的勢力範圍之內,靈礦自然也是屬於本宗,我們自然不惜一切代價奪回此地,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妥協性,況且對方還殺害了本宗眾多弟子,這其中的仇怨就不是一筆可以勾銷的。”林姓長老在說出這般狠話時,眼中也閃過一絲寒色。
聞言,其餘三位長老的臉上也是悲憤之意,顯然太南穀之事極度觸怒了這些老家夥。想來也是,像這種趕盡殺絕的做法一向是正道之人所不齒的,盡管平日裏他們修身養性練就了一身好脾氣,可是麵對此事時也不禁勃然大怒。
“不好!那些前去打探的弟子恐怕有麻煩了。”田姓長老忽然間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竟然驚呼出聲道。
其他之人一聽他的話語,哪裏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當即麵色都是一變。
林姓修士默然了一會兒,然後沉聲道:“這事我們真是有些疏忽了。既然此事有金丹期的修士插手,隻怕不是我們派出的那些執事弟子可以處理的。這樣好了,此事我們就稟告給師祖吧!看他老人家能拿出什麼主意。另外再叫上幾名護法看看能否把那些弟子接應回來,希望他們不要出事才好。其他的隻有從長計議了。”
“事不宜遲,我們分頭行動吧!”餘姓長老滿臉凝重的開口道。
“嗯”幾人同時開口道,幾道遁光一閃,四人同時從這間密室中消失了。
幾日後,劍宗所在的烏蒙山全部被一層白色的濃霧籠罩住了,原本建在群山之中的高台樓閣也隱卻了,彷如從未有過一般,天幕之上漂浮著五顏六色的劍氣。之所以發生這種巨變,就是因為在前一日,葬劍穀的諸多靈劍突然發出一陣響徹天際的哀鳴,駐留劍宗的那些低階弟子自然是個個麵露驚容。
因為這聲劍鳴正是代表著劍宗自此進入高度警戒狀態,於是守護山門的大型法陣都一一開啟了,各種利害的禁製也是全部啟動,而且修士出入宗門再也不像先前那般隨意了,必須要有相關的令牌才能出入。
對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劍宗的上層始終沒有給一個確切的說法,如此一來,底下的低階弟子不免有些人心惶惶。
不過一些消息靈通的弟子還是隱隱聽到了一些風聲,聽說那些調查太南穀血案的執事弟子中了埋伏,如果不是有人前去接應,隻怕就全軍覆沒了。就算如此,也是折損了一些高階弟子。聽說對方一直追至烏蒙山外三百裏這才倒返而回,因為離劍宗太近敵人自然心中有些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