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也徹底讓劍宗的顏麵蕩然無存,簡直可以說是奇恥大辱,畢竟人家都快要打上門了。
不過自從這件事發聲以後,劍宗的高層經常聚集在一起,商量著什麼。
但是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一個黃衣弟子的名字便徹底被劍宗十脈的所有弟子熟識了,這個人自然就是楊真了。
關於楊真的說法,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如今他在劍宗弟子心中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道德淪喪的敗類,修真界的恥辱,那名聲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先前楊真回來之前,下麵的低階弟子中雖然也議論過他,但是那時因為沒有證據,很多人都是不相信申不凡所言,故而都是持懷疑的態度。可是當楊真的罪行被“證實”之後,加上朝陽峰一脈弟子的刻意宣傳,他終於“名聲大起”了,成為眾人唾罵的對象。
不過幸運的是楊真仍舊在天鷹澗禁閉中,對這自然是一無所知,否則定會氣得七竅生煙。
雲隱峰,無名山穀。
此處青山依舊,綠水長流,五年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這個曆經滄桑的山穀發生任何變化。
此刻在那猶如一麵翠鏡的湖麵上倒影著一個年輕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這名女子雙腳踏在水麵之上如履平地,沒有引起一絲波瀾。
此女身著一身淡綠色的衣裝,手持一柄藍色的長劍,在水上翩翩起舞起來,隨著靈劍的舞動原本平靜的湖麵逐漸起了變化。女子周圍三丈外的湖水忽然就像煮沸了一般,“咕嚕嚕”地向外翻出水花來,見狀,隻見她嬌喝一聲,一道法決順著手指打入腳下的湖水當中。
“砰”地一聲巨響,原本翻騰不斷地的水花突然爆射而出,瞬間形成了一圈水牆將女子圍在中央。此時她手中藍劍頓時脫手而出,飛一般地射入水牆之中,猶如蛟龍一般在水幕中不斷遊弋。濺起的水幕也因此被釘入半空中,不能落下分毫,而且片刻後,水幕之上散發出陣陣寒氣。結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堵圓形的冰牆就此出現了。
然後此女神色略顯疲憊地從上方一越而出,嬌足剛一落地,身後便傳來一兩聲“啪啪”地鼓掌聲。
此女略微吃驚地轉過臻首,便已發現身後十丈處立著一位身著黃衣的青年。
“咦!祁師兄,你什麼時候到的?”此女一見青年的麵孔後,麵上不由露出詫異之色,同時蓮步輕移地走向對方。
“嗬嗬,楚師妹,我也是剛剛才到。一年不見,師妹的功力又有所見長啊。連以前不能施展的玄冰決,你也能施展一二了,真讓為兄刮目相看。看來要不了多久,師妹就要趕上我了。”這位青年看著麵前的少女,眼中露出迷醉之色,滿口恭維著說出對方愛聽的話語。
這名少女神色淡然,並沒有被對方的話語衝昏頭腦,隻見她腳步一頓,朱唇一張,然後開口道:“師兄真會開玩笑。你築基都有一年多了,而我不過還是一個小小的練氣期的低階弟子,又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別說一時半會,就是這輩子我的修為也趕不上師兄一二。不過一年前,你不是給我們師兄妹幾人留言,說是去執行任務兩年後才能趕回來嗎?怎麼現在才過了一年你就回來了?”
“哦,上次之行,沒想到事情挺順利的,很快就辦妥了。這不,我剛一回來就來看你來了,連師父都沒有來得及拜見。你知道嗎?我行走在外之時,腦中全都是你的影子,我知道這輩子我是忘不了你了。我”青年雙目精光熠熠地盯著對麵少女,說出一些凡俗之人才會吐露的情話來。
“住口!”聽到對方的大膽表白,少女隻覺臉皮發燙,連忙出聲打斷青年下麵的話。
頓了一會兒,少女的略微發紅的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清冷,杏口微張,淡淡地說道:“你應該知道你答應過我什麼,沒有成為融合期修士前,我是不會和你結成道侶的。你應該知道我的決心,所以沒有什麼事,請不要打擾我。對了,宗師兄和許師兄都在此處,你不去見見嗎?”
“好吧。我這就去看看。”青年垂頭喪氣地說道,一副傷心之極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少女柳眉一皺,露出一絲不忍之色,但是她卻沒有留意到青年轉過身後,嘴角那一絲得意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