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克斯有些意外地問道:“可是本還在醫院,他斷著一條腿可沒辦法跟我合作。”
“別擔心,我給你指派了一個臨時搭檔。”老鮑伯走到門邊做了個手勢,一個中等個子的灰眼睛青年走進來。探長向阿萊克斯介紹道:“這是比利·懷特,他剛剛畢業半年,從堪薩斯調過來的。比利,這是阿萊克斯,他可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還是我們這兒難得的神槍手。我想你們一定會合作愉快,對不對,小夥子們?”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您好,長官!”長著娃娃臉的青年熱情地跟阿萊克斯握手,“很高興認識您。”
“你好。”黑頭發的男人站起來,飛快地瞪了老鮑伯一眼。
探長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下,又把他粗壯的身體移回辦公桌後麵:“阿萊克斯,我想你或許可以先看看這些材料。晚上我請你喝一杯怎麼樣,就去‘藍柏樹’,老地方。”
“好啊,不過我得先回去換衣服。啊,懷特警官——”阿萊克斯轉向旁邊的年輕人。
“比利,叫我比利吧,長官。”
“好的,比利,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非常樂意,長官。”這個青年熱切地點了點頭,於是阿萊克斯把文件收好,又從口袋裏摸出僅有的幾個硬幣。
“請幫我買一個特大號的火腿漢堡送給彈藥保管室的喬治。”他把硬幣放在那青年手上,然後在兩道愕然的目光中一本正經地補充,“記住,要撒芥末的。”
“藍柏樹”酒吧並不大,裝修也一般,但老板有一手特別的調酒技巧,所以鮑伯·威爾遜很喜歡來這裏。他總是愛坐在離舞台最近的座位上,眯著眼睛聽那個漂亮的黑女人翻唱爵士老歌,特別是雷·查爾斯的,總帶著一股別樣的風情。
今天老鮑伯照例點了兩杯雞尾酒,然後跟阿萊克斯一起坐在固定的位子上,不過他沒心情聽音樂,隻是用胡蘿卜一樣的指頭敲打著攤在桌子上的照片。
“看,阿萊克斯,”他歎了口氣,“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歡迎你銷假了吧。”
黑色頭發的男人習慣性地挑著眉毛:“是的,謀殺,又一個變態的瘋子。”
“昨天比利去了現場,他可是第一次見到那種情形,吐得一塌糊塗。”
阿萊克斯非常理解那個年輕人,因為他今天下午看到現場照片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死者是個年輕的白種男性,麵目英俊,身材完美,如果他的頭還長在原來的位置,相信會讓很多女人著迷;不過很遺憾的是,照片上他腦袋和身體的距離足有十英尺遠,鮮血從斷掉的脖子中噴出來,然後凝結成黑色。血肉模糊的頭顱放在一個銀色的金屬盤子裏,而赤摞的軀幹被擺成了基督受難一樣的姿勢。整個房間裏全是血,櫃子上、窗簾上、桌子上、沙發上……到處都是,而盛頭顱的盤子則放在床頭,一句清晰的話被寫在對麵的牆上——“我終於吻到你的唇了”。
阿萊克斯有些厭惡地把視線移開,他慶幸今天喝的不是紅葡萄酒。
“屍體是在一個廉價旅館的地下室裏發現的。”老鮑勃撥弄著那些照片,說道,“大概死了兩天,因為氣溫比較低,還沒有發臭。如果服務員是每天按時清掃房間,或許還能發現得早點兒。”
“我想今後沒人願意再租這個地方,他們永遠都不用打掃了。”阿萊克斯笑了笑,隨意拿起照片,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CSI的報告還沒有全部出來,纖維分析這些都得等到後天了。不過從現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