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得那麼有緣分?”
流水不作聲。
就見清源偏了頭從下往上看著流水:
“不然我們同學會那天,怎麼那麼巧你也在那間酒吧呢?”
她的眼睛漂亮極了,黑色的瞳仁,大大的雙眼皮,透出疑問的神情,期待著流水的回答。
流水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那裏。
她看了他們的校友錄,清源在帖子有留言:“我要回來了,我會參加同學聚會的!”她那樣寫著,所以那天,流水去了。
流水笑了笑:
“可能是吧。”
清源盯著她看了好久,她的眼神溫柔如水,流水不自然的撇開頭。
“你知道麼流水,”她說,“這麼多年我學會了的唯一一件事情,那就是所有的事情不一定就是你所看見,你所聽到的那樣。”
流水皺眉看著她。
清源又縮了縮,縮回流水懷裏。
“人有時候,連自己都不一定了解。”
清源這樣說。
清晨最初的陽光照了進來,照在兩人互相依偎的背影上,暖暖的抓著背心。
流水默不作聲,清源說完那句,卻在她懷裏沉沉睡去,呼吸漸漸均勻。
單清源,你想說什麼?
流水摟緊了她。
清源忙著要工作,流水自告奮勇的說可以代為照顧清流。
抱著清流到家裏已經是上午的11點了,清源說下班來接清流回家。
清流這個小家夥雖然隻有3歲,可外國小孩大概都壯得很,抱著他走了一路,流水覺得胳膊都快斷了。
媽媽真偉大。
一邊擦汗,一邊感歎,撞開公寓的門。
阿花已經在上班了,見了流水,冷冷拋來一句:
“又到哪兒鬼混去了?”
流水哭笑不得,阿花卻看見了流水手上的混血小帥哥,尖叫一聲,撲了上來。
“好可愛,好可愛哦!”
名叫小丫頭的貓本來正在享受阿花的按摩,見她見異思遷,頗為不滿的嘟囔了幾聲,顧自曬太陽去了。
清流乖乖的在阿花的照顧下吃了藥,沉沉的睡著,熱也退得很快,看來沒什麼大礙了。
阿花除了對流水比較冷酷之外,對待各種小生物還是非常有耐心和愛心的。
天完全暗下來了,清源才出現。
流水去開的門,就見清源一臉疲憊的笑容。
“來了?”流水將她的背包接過,“進來吧。”
清源穿著職業套裝,輕輕忽出口氣:
“清流怎麼樣了?”
“燒退了,應該沒什麼關係了。”流水見她看上去累極了,脫口問,“你不要緊吧?看上去臉色不大好。”
清源笑笑:
“沒事的。就睡眠不足,沒事的。”
她的眼睛雖然明亮卻沒有什麼神采,盤起的長發有幾根散下來,看上去很憔悴。
流水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愛憐的。
阿花同學從電腦後麵抬起頭來,冷冷問了一句:
“你們倆還要在門口站多久啊?”
流水和清源同時失笑。
“對不起,對不起,”流水道歉,“快進來吧。”
清源進了屋子先看了清流,見他的確恢複的比較快,這才放下心來。
這才開始端詳起流水的房子。
“流水你這幾年過得很不錯啊。有車有房了。”清源邊參觀邊取笑流水。
“還有女主人。”阿花站到流水旁邊,充滿敵意的看著清源。
“哦?”單清源挑高了眉,露出完美的笑容,“這位怎麼稱呼?”
“夏尋花!流水的女朋友!”阿花麵無表情,身材矮小沒法夠上清源的個子,便仰高了脖子。
流水在邊上憋住了笑。清源貌似若有所悟。
“啊。”清源說。
阿花正準備接招,卻沒料到單清源居然回答了一個歎詞,一時不備,踉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