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大大方方的登堂入室跑來探病,她的「病」恐怕會更嚴重的「複發」了。

嗚嗚……真想哭給他看!

「那就好,不過……」曹玉奇神情寬慰地微笑。「為何都不見你的夫君呢?」

哦!完蛋了,這下她又該如何解釋呢?

「他……呃,他有工作,所以叫我在這兒等他,」她打著哈哈。「你也是男人,應該了解吧?」

「我是了解,但是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這麼久,雖說有侄兒照顧,可也不太妥當吧?」曹玉奇頗不以為然地說,

「也沒什麼妥不妥的,」滿兒無所謂地聳聳肩。「我自己都能照顧我自己了,弘……呃,日升也不過是陪陪我而已嘛!」

「可是……」曹玉奇遲疑了下。「那位金公子他多大歲數了?」

「二十七。」

「二十七?」曹玉奇吃驚地喃喃道。「那你的夫君……年歲應該不小了吧?」

滿兒愣了一下,險些失笑。「呃,他是……咳咳,大我很多。」九歲應該不算少了吧?

曹玉奇深深看她一眼。

「小妹,老實告訴我,你是為了求得一席安身之地才嫁給你夫君的嗎?」

滿兒想了一下。「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有這麼想過。」

曹玉奇不由得愧疚地歎息了。

「對不起,當初我要是能夠果斷一點,你就不需要如此委屈了。」

「我不覺得委屈呀!」滿兒笑咪咪地說。「嫁給他我很幸福,真的!」雖然有時候會害她生一些奇奇怪怪的「病」。

曹玉奇的眼神顯示出他並不相信她的話,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了。

「你外公知道你嫁人了嗎?」

「不知道,」滿兒兩手一攤。「雖然我想通知他們,可是他們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搬到哪兒去了。」

「咦?你不知道嗎?」曹玉奇略一思索。「也許他們並沒有搬太遠,因為上個月我還曾在木瀆看到過你那兩位舅舅,雖然沒有來得及和他們打招呼,但我確定是他們沒錯,所以……」

「你說什麼?」冷不防地,滿兒忽地跳起來一把揪住曹玉奇的衣襟。「你說你看到我兩位舅舅了?雲舅舅和天舅舅?」

瞧她抽不冷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跳將過來尖叫,曹玉奇不禁嚇了一大跳。

「是……是啊,有……有什麼不對嗎?」

滿兒兩手更用力地把曹玉奇給扯到跟前來,幾乎唇對唇了,曹玉奇一見她那豔紅的絳唇就在眼跟前,不由得口幹舌燥地吞了口口水,可一聽到她那陰森森的語氣,背脊又馬上泛了涼,什麼欲望都冰冷了。

「在木瀆?」

「是……是木瀆。」

丹鳳眼瞪得更大。「你確定是他們?」

「確……確定,」

「好!」一把扔開他,砰一下又坐回凳子上,「太好了!」她喃喃道。

她先一步找到了,現在隻要她立刻去警告他們快快離開就行了!

不對,她還沒有找到他們,隻聽說他們在那兒出現,所以她得先找到他們。不過,想要去找他們便得先甩開弘升,這個嘛……

嗯!要甩開那個笨花花公子應該不會太困難。

「曹師兄,幫我個忙!」

「什麼忙?」

「很簡單,請你……」

* * * * * * * *

心中厭煩,表麵卻不曾流露分毫的玉含煙送走知事大人後,麵現疲態地回到繡房裏,打算推掉幾位名士才子的晚宴好好休息一夜,沒想到才打開門,在房裏等待多時的王瑞雪便跳起來慌慌張張地迎向前來

「不好了,姊,又出事了!」

黛眉一皺,玉含煙連忙進房把門關上,再屏氣凝神靜聽片刻,直到確定周遭左近沒有其它人之後,她才把妹妹拉到床沿坐下。

「好,鎮定一點,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又出事了啦!」王瑞雪氣急敗壞地眺起來在床前走過來走過去。「肇慶那邊堂口裏的人又被清廷派人一個不漏的全抓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半年來,這已經是第十一個堂口被抓了,是不是有內奸啊?若是的話,究竟是哪兒出的內奸?或者每個堂口都有內奸?可他們又是怎麼混進來的?明明……」

「瑞雪,我說鎮定一點!」玉含煙不但沒丁點焦急之色,反倒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更冷靜。「這種時候需要的是冷靜,而下是像你這種猴子跳腳!」

停住了腳步,「好嘛!」王瑞雪終於找回一點理智了。「那姊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先告訴我,被抓的堂口都是屬於誰的?」

「五個日月堂的,三個哥老會的,還有三個是咱們天地會的。」王瑞雪一一說出了堂口的地點和被毀的順序。

「這樣嘛……」玉含煙沉吟半晌後,反問:「大哥那邊怎麼說?」

「大哥很肯定說一定有內奸,但不知在何處,也不知多或少,隻判斷出這次的內奸非常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