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雅微微福了福,便領著嬤嬤丫鬟回了自己的園子,兩人成親以來,雖一直不冷不熱,但是爺待她也算是不錯的,平日府裏的事情,也要過她的手。而且後院裏人不多,也沒有哪個趕越了她去,這麼過一輩子也算是福氣了。
胤禛回了屋子,見小廝正在提胤祐脫外麵的袍子,他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把水打上來就行,其他的你們不用管。”
“嗻,”小廝退了出去,屋裏恢複安靜。
此時的胤祐很安靜,即使胤禛脫他的衣服,也沒有動彈。脫到隻剩中衣時,門外想起敲門聲,胤禛拉過被子蓋在胤祐身上,“進來。”
兩個小廝抬了大木桶進來,後麵還跟著好幾個提著水的太監與托著沐浴用品的丫鬟。
待一切準備好,胤禛讓他們退下,才低頭看著沉睡的人,因為醉酒的臉頰帶著紅色,看起來多了兩分可愛,讓胤禛想到當初那個扭著自己衣角的孩子。
手觸到中衣的衣襟,手略略頓住,然後便毫不猶豫的脫了下來,再拖了褲子,彎腰把人抱到浴桶中。盡管他很想做在腦子裏想過無數遍的事情,但是看著沉睡的人,卻隻是規矩的替他洗著全身。
肩,背,腰,腹,再往下時卻猶豫了,他不知道再進一步的動作,會不會讓自己心中的堅持化作青煙,然後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手最終繞過那處,滑到觸♪感良好的大腿處,擦擦洗洗,洗完後手背不經意擦過拿出頂端,坐在浴桶中的人發出輕微的哼聲,胤禛全身一僵,感覺那東西似乎又動了動,手背一陣滾燙。
猛的收回手,把人抱出桶,快速的擦幹全身,放回床上,匆匆的出了房門,才覺得自己呼吸正常起來。屋子裏的沉悶讓暫時不敢回屋,隻叫了小廝去把屋裏收拾了,自己去了偏房沐浴。
躺在床上的胤祐此時卻無意識的蹭著床單,臉色越來越紅,折騰了好一陣,才又安靜了下來。
沐浴完,換好幹淨的衣服後胤禛才出了廂房,見外麵守著小路子,便問道:“醒酒湯給七阿哥喝了麼?”
“回爺,奴才見七阿哥睡著,便沒有讓人打擾,醒酒湯此時還備著呢。”小路子知道自家爺向來愛護這位弟弟,也不敢馬虎。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罷了,讓他睡,叫廚房備著養胃的湯,待小七醒了,再讓他喝吧,”胤禛一邊說,一邊往主室走,走了兩步,又轉了個身,“去書房,叫人候著主屋外,若是七阿哥醒了,再派人來叫爺。”
“嗻。”這不是到哪都惦記著?
胤祐迷迷糊糊的醒來,覺得身下某處冰涼,頓時清醒坐起身,一張臉扭曲成各種樣子,他竟然夢/遺了,夢/遺也就算了,竟然還是在四哥的府上,這究竟要丟臉到哪一步啊?瞬息間,一隻羊駝在腦子裏緩慢的爬過,臉上還掛著鄙視的表情。
無力的趴會床上,一張老臉頓時比喝醉酒時還要紅。
胤禛聽到府中奴才說七阿哥醒了,就回了房間,結果看到原本醒了的人還窩在床上,他走到床邊,擔憂的問:“怎麼了,不舒服?”
床上的一坨動了動,胤祐嘴角動了動,胤禛就一個字也沒有聽清,伸手拍了拍那鼓起的小山坳:“說什麼呢?”
“我要換褲子,”胤祐又快又急的說完,聲音提高了不少。
胤禛微愣,隨即彎了彎嘴角:“怎麼,穿不習慣我府上的衣褲?”
胤祐表情麻木的看著胤禛,內心風中淩亂的咆哮,你要老子如何開口,要老子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見胤祐表情不對勁,胤禛麵上的笑意漸漸散去,猶豫而又嚴肅的問道:“你…尿床了?”
“啪!”守在外間的丫鬟與小廝聽到屋子裏傳來碗摔碎的聲音。
小路子抽了抽嘴角,七爺,您老該不會是把盛荷葉粥的碗砸了吧,那碗可以您最喜歡的花色,值幾百兩銀子呢。
換了褲子的胤祐看著丫鬟來收拾床鋪,麵色是變了又變,手裏的茶杯被捏著咯吱作響。
小路子端著兩碗血燕粥進來,見七阿哥麵色不好看,知道七阿哥是不好意思了,就帶著笑意的湊了上去,“七爺,這是主子特地吩咐廚房裏熬的血燕粥,您嚐嚐?”七爺年紀不大,在自家哥哥這遇到這種事,的確要惱羞成怒,隻是不知道自家主子說了什麼,讓七爺氣得砸了那碗荷葉粥。
見小路子臉上那曖昧的笑意,胤祐就知道這事兒小路子也知道了,想起剛才收拾床鋪的小廝與丫鬟,他麵色再次變了變,才硬著嗓子開口:“擱下吧。”
小路子笑著放下托盤,把粥擺在胤祐麵前後,才又端自家主子的那一份,他看了眼胤禛的臉色,便退了出去。
看著胤禛臉上包容的笑意,胤祐覺得自己就莫名的遷怒胤禛似乎也不對,畢竟自己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是幾十歲的人了,還遷怒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實在有些不講理。
整了整心情,別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