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段(2 / 2)

小路子攏了攏衣袖,站在一個避風處守著,萬一裏麵兩位爺有什麼事,他也好來得及伺候。沒站一會兒,就見有太監端著幾盤點心和一壺茶走了過來,不用看便也知道,這點心是七阿哥偏愛的南方封風味,那茶也是七阿哥喜歡的碧螺春。

片刻後,小太監退了出來,走到他身邊道:“公公,七爺說外麵天冷,你回屋子裏歇著,這裏沒有什麼事情,有院子裏的護衛便行了。”

小路子謝了,轉身朝自己屋的方向走去,至於發話的人是七爺不是自家主子完全不影響他走路的速度。七爺在自家主子麵前說了話,主子沒有出聲,那麼這事兒也就隻能七爺說的那樣了。

轉眼便來到康熙三十五年的除夕宴,大阿哥戰場英勇,太子監國得當,四阿哥犒賞大軍,在宴席上風頭無兩,不過四阿哥為人清冷,真正大出風頭還是太子與大阿哥。

胤祐受到的關注倒很少,雖說近來康熙的賞賜不斷,但後宮上下都當這是康熙對他斷趾的補償,對他關注力度明顯不如前麵幾位阿哥,胤祐也樂得自在。

宴席散了後,胤祐與敏惠出了養心殿,竟然遇到了八阿哥與八福晉。

看著做婦人打扮的八福晉,胤祐不自覺想起一年多前,這個女人刁蠻的模樣。郭洛羅氏沒有給他請安,他也當沒有看見,與胤禩隨意聊了兩句,便要與他們分開,誰知八福晉突然出聲了。

“你是一年前驚了我馬的人?”八福晉這話一出口,便自覺這話不妥,當日自己的馬傷了他,他也沒有說什麼。如今自己說了出來,這傷害皇室的罪名,怕是有些麻煩。

八阿哥聽聞這話,麵上帶笑:“福晉竟是與七哥見過?”

八福晉表情不太自然的擠出一絲笑:“隻是去年馬車出了些毛病,偶然遇到的。”

胤祐聽這話,心道這八福晉雖說任性但還算聰明,也接過話頭道:“那日八弟妹的馬受了驚,剛好我身邊的侍衛安撫下了受驚的馬,原來那日馬車裏的人竟是八弟妹,倒是為兄不是。”

八福晉聽胤祐這話說得順心,隨口了接了兩句,這事兒就算是揭過了。

“七弟八弟站在這裏做什麼呢,天兒這麼冷,不早些回府歇著?”胤禛走進,看了眼兩人,倒是沒有去看兩位福晉:“難不成你們在這裏賞冬日夜景不成?”

“四哥,”胤祐打個千,他身後的敏惠也老老實實的請安,似乎長進了不少。

八福晉倒是沒有動,隻是隨胤禩叫了聲四哥,便站在一邊不出聲。

“四哥說笑了,弟弟剛巧遇到七哥,就隨意說了兩句,不成想四哥也走這邊。”胤禩打個千:“既是如此,不如一道走如何。”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胤禛視線掃過胤禩身後的八福晉,眼中波瀾不興:“也好。”

太監宮女扶著七福晉八福晉往另一個方向走了,留下三兄弟沉默的往宮外走。

宮道上的積雪被打掃得幹幹淨淨,胤祐看看地,再看看天,瞅瞅身邊安靜的兩位,然後打了個哈欠:“這種天氣,窩在床上多睡會倒是舒服。”隻是這時候過年規矩挺多,別說睡懶覺,恐怕比平日裏還睡得少。

胤禛聽這話嘴角微勾,對於胤祐這種懶散的性子倒是習慣了,他實在想不明白,這麼懶散一個人,是怎麼在軍營裏呆那麼久的。

胤禩聽著這話,見胤祐臉上果真露出懶洋洋的神態,開口道:“七哥這話若是被皇阿瑪知曉了,皇阿瑪怕是又要罵你混小子了。”

胤祐不甚在意的裂著嘴角:“混小子也是皇阿瑪的兒子,皇阿瑪就算罵了,不也是舍不得麼。”

聽了這話,胤禩麵上的笑意有些複雜,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走在胤祐左邊的胤禛麵色仍是如常,隻是扶住胤祐:“小心腳下,這會兒又開始下雪了。”

看著胤禛扶住胤祐手臂的手,胤禩笑了笑,眼中帶著一絲連自己都不明白的失落。

幾日後,七阿哥被萬歲爺召到乾清宮下棋,棋沒有下幾局,老是悔棋輸子不說,還吃去乾清宮裏不少的新鮮果子,惹得萬歲爺直罵混小子,還說日後有七阿哥來乾清宮不擺放吃食雲雲。

不過當天夜裏七阿哥府上仍是得了萬歲爺賞的一些果子。

於是七阿哥是吃貨的名兒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就連太後也拿此事取笑過胤祐一陣。

48、晉封

48、晉封

康熙三十六年春,康熙渡黃河巡視寧夏,同時派兩路軍攻打葛爾丹,葛爾丹服毒身亡,與葛爾丹八年的征戰結束。

北京城裏的七月,熱得讓人全身冒汗,跟水裏撈出來似的。要不是這個時代不能赤膊,胤祐恨不得在屋子裏裸奔。

屋子放的冰塊一會兒就化,降溫的效果也好不到哪去,胤祐坐在樹蔭下,不停的搖著扇子。身後替他打扇的丫鬟柔柔弱弱的,扇出來的風可以忽略不計。

“主子,這是廚房裏弄的冰奶子,您嚐嚐解暑,”福多端了一碗奶,胤祐接過略去用小勺一口口喝的程序,直接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