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段(2 / 2)

“此言差矣,曾聽聞此女溫婉體貼,女紅了得,極受馬奇寵愛,而且萬歲爺明麵兒上雖說把這位當做側福晉指了,但是婚嫁卻是用的嫡福晉儀仗,而且之前納喇家的那位,怕是…”

胤禛微微皺眉,“此事不用再談…”

“七阿哥!”

這聲驚呼讓顧八代與胤禛都變了臉色,前者是因為擔心自己的算計被正主兒聽到了,後者卻是擔心被誤會。

小路子沒有想到這個當頭七阿哥回來,書房主子向來不要人靠近,他不過是去耳房泡了一杯茶,怎麼七阿哥就到了呢?想起書房裏的顧大人與自家主子說的話有可能被七阿哥聽去,小路子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

胤祐麵色不變的笑道:“我就說書房外不見人影兒,連茶都泡好了,你小子倒是機靈,竟然知道爺今兒要過來。”

小路子討好的笑道:“七爺,您可是來得巧,剛剛顧大人來鑒賞一副山水圖,您要不一起去鑒賞鑒賞。”說著,便上前替胤祐打起簾子,也掩飾住了眼裏的驚慌,不管七阿哥聽到還是沒有聽到,七阿哥這話說了出來,他這個做奴才的命算是保住了。

“四哥,顧大人,”胤祐朝兩人打了個千,得到顧八代恭恭敬敬的一個回禮,他朝書桌上看去,正是一幅水墨山水圖,看起啦有些意境,不過他對這些文雅的東西向來感覺一般,加之心裏明白這是二人的障眼法,便開口道:“今日不曾想竟是遇到顧大人,難得難得。”平時胤禛與顧八代來往很少,實在讓人看不出兩人有多少交情。

“七阿哥言重了,”顧八代見四阿哥麵色沒有異常,便知這位不會泄露今天的事情,便笑著開口:“今日得知四阿哥府上有一珍品圖,下官孟浪便擾了四阿哥,倒是下官的不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此等雅致的東西,自然是讓人喜歡的,”胤祐在一邊的雕花椅上坐下,剛好小路子此時奉茶進來,顧八代便借機告辭,書房裏又隻剩下了兩人。

胤禛收起桌上的話,眼見胤祐坐在一邊喝茶,率先開口道:“怎麼今兒過來了?”

想起剛才的對話,胤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笑著搖頭:“也沒有什麼事情,隻是無聊便過來看看。”

胤禛把畫放到一邊的細瓷畫筒中:“看你這個樣子,似乎不太高興,富察家的…你不喜歡?”

“皇阿瑪指的人,哪會有不喜歡的,”胤祐擱下茶杯,眉頭皺了起來:“就怕這位小姐有其父之風,那就…”

“這你不用擔憂,”胤禛苦笑:“你四嫂曾經見過這位富察家的,長相還是標誌的。”就是因為這樣一個好女子,他才會憂心,卻又覺得自己實在不堪,如今自己有賢惠的嫡福晉,難道真想要七弟一直有納喇家那樣的福晉麼?

自己已經把話引到了馬奇的身上,胤禛卻沒有說其他的,胤祐心裏有些意外,不管胤禛與自己的兄弟之情有多深厚,他與富察氏成婚,對胤禛來說就是一件好事,而且這事情也不是什麼無法啟齒的事情,為什麼胤禛卻不開口呢?

對於古代的女人,胤祐已經沒有之前肖想軟妹子的那股勁兒了,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懶洋洋的開口:“標誌不標誌倒是沒有關係,隻要不是馬奇大人那副模樣,我便滿足了。”

胤禛沉默著不答話,胤祐抬頭看著他,然後起身找了一本書,窩在太師椅上坐了下,輕鬆的看起書來。

見胤祐這樣,胤禛也不去打擾,自顧自的做起事情來,這種相處模式,二人早已經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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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藥煎好了,請用藥。”老嬤嬤端著藥,一臉嚴肅的走進屋內。

敏惠放下手中的刺繡,看著那細瓷碗中近乎於黑色的藥汁,麵色蒼白的端起碗喝下,藥很苦,但是卻沒有蜜餞,沒有方糖,也沒有誰小心翼翼的伺候。

她不再是納喇家的嫡女,也不再是七阿哥府上的福晉。她不甘心過,她是納喇家的嫡女,本可以指給普通一些的權貴,然後做自己高高在上的正福晉,可是卻成了一個不受帝寵,還是個殘疾的皇子福晉。

七阿哥,愛新覺羅胤祐,明明有著一張好看的容顏,為何卻有著那樣一隻醜陋的腳,慘白變形的腳掌,還有那猙獰的傷疤,在她洞房花燭那天,那隻腳竟是自己最為明顯的記憶。

七阿哥其實是個溫和的人,說話做事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切,她漸漸的忘記了七阿哥那隻不好看的腳,可是她沒有想到,身在後宮的成妃竟是不喜歡她。因為她與惠妃娘娘是同宗,還是因為她母家的勢力不夠顯赫,不然為何成妃除了自己第一次請安,以後都是冷冷淡淡的,甚至說出若是沒有要事就不用遞牌子進宮請安的話。

所有人都說,成妃娘娘敦厚親切,她卻覺得這個女人冷得可怕,甚至看她的眼神裏,帶著厭惡,所以不久後,府上多了一個格格,還是成妃母家養的的包衣奴才。

她是嫡福晉,她先進門,為什麼懷孕的卻是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