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麵春風的苗喬,費恩斯著實不解:“那是比好大一張床還要大的一張床呀!”
“我家裏的床比帳篷的麵積還要大,睡得也很舒服。”
苗喬故意衝著費恩斯揉揉腰身:“滾來滾去的,還真是傷身體……”
費恩斯頹然: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床的大小不是問題,問題在於床上的人是否心有靈犀。
“真是美人啊!”魏華看著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的小澤,湧動著一絲絲的憐香惜玉:“合成品,果真不一樣!”
“又是一個雜種嗎。”
苗喬當然是故意讓小澤聽見“雜種”二字的,70%的辱罵,30%的試探。
“與那個小KING-亡的血統成分是一致的,不過更為優良罷了。”
魏華舉著老花鏡一會近,一會遠的看著小澤:“隊長,我懷疑KING-亡這個組織是一個和成人實驗室。”
魏華一語驚人,弄得王東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動彈身體、思考問題了——克隆人聽過,和成人是不是恐怖點?難道是德州電鋸殺人狂後傳?!
“是這樣嗎,小澤老師。”
苗喬當然是已經認定,可是總要小澤說出口。
但是小澤自打被捕,就變成了啞巴。
“我來做一番推理,如何。”
苗喬拎過來一把椅子,與小澤相對而坐。可是小澤跳著眉毛正視著苗喬,一副“請君自便”的態度。嘴角勾起的笑容,怎麼看都是蕭索的。
魏華在小澤的身上裝置了心電測試儀,為了從一具不能說話的活屍體身上尋找到線索。
“在裏斯本,應該被捉住的人其實是你。不過被組織的人發現及時掉包而已。”
小澤的心電圖反應與苗喬的語氣一樣——平穩、悠緩、冷冰冰。
“在裏斯本大教堂的拱頂之上,您是想縱身一躍,從這個世界真正的消失。”
小澤上挑的眉宇鬆弛下來,心率依舊是正常的。
麵對著其餘人的愕然,當事人的泰然自若未免顯得矯揉造作。
“您想要自殺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厭倦了自己傀儡一樣的生活,還要懲罰自己生而為人的宿命。您知道,這一生已經無法改變,又無法用今生彌補您所犯下的罪孽,所以隻能用懲罰求得自我的解脫。”
“您是怎麼知道的?”
小澤終於說話了,溫柔的聲線拖遝著點滴的困倦。魏華的眼鏡滑到鼻尖——世間還真有比藍鷹更為風華絕代的人兒呀!
“我不知道,隻是猜測——世間的宗教寬恕一切,不過隻有天主教規定——自殺的人,死後的靈魂墮入地獄。您是在那一日才有的信仰,並要以身試法在地獄的血河中洗滌您的罪惡。”
小澤莞爾一笑,又不說話了。
魏華衝著苗喬搖搖頭,心率反應還是一樣沒有波瀾。
苗喬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腳尖直對小澤。小澤此時緊皺著眉頭,厭惡至極。雖然苗喬的坐姿很不禮貌,不過也不至於這麼大的反應。終於,小澤因為厭惡的情緒在心率上有了微妙的變化。
“您本身就是矛盾的集中體。”
苗喬把腿放下,繼續自己的推理:“您的血統是真正的神話,即使您被奉為神明都不為過。隻不過您優秀的血統催生出來的優秀品格卻被利用在偷盜、搶劫、販毒、走私這些事情上,讓您無法承受的就是這樣的矛盾。連一個不禮貌的坐姿都會讓您憤怒,更何況是偷別人的東西。”
“我一句話都不會說,既然您能推測到這裏就會找到最後的答案。”
小澤起伏著的肩膀垂落下幾縷發絲。
“田舒,還在等著與你成為朋友的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