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還是一直哭,一直哭,就像那年,她剛知道爸爸要離開,媽媽要出國的時候一樣。我說道:“你爸也真是的,他怎麼就能跟你說我死了呢?我那時候是為了救他,我才自己紮了自己的心髒的。他倒好,跟你說我死了。那還不如當時我就直接紮他一刀子呢。”
“你胡說什麼啊?”她終於停下了哭泣,抬頭看著我。擦擦眼淚,看看那手裏的九個小娃娃,上麵已經沾著不少眼淚了。“這個,沒事吧。”
“沒事,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娃娃。花店的美女跟我說,現在就流行送這個。而且價錢還挺貴的,比真玫瑰還要貴呢。”
下一秒陶靜的獅吼功傳來了:“你跟我說它是從老婆婆那借來的。還會晚上出來玩!你……”
“不這麼說你說跟我走嗎?你以為那種娃娃這麼容易借出來啊?”
車子回到任家大院的時候,陶靜驚訝地看著這座仿清的大宅子,說道:“這房子都是古董吧。”
“就前幾年重新做的。之前那個也是五六十年前的仿作的。這個是仿了之前的院子做的。也就幾年的功夫。看不出來吧。就連裂痕都仿了。”說話的時候,我上前拍了門。很快一個保安就開門了。
“寶爺,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廚房那邊都下班了。不過把飯菜都給你放在房間的保溫盒裏了。”那保安也是有眼色的人,看著我身後跟著的陶靜,趕緊把門打開更大一些。
我拉著陶靜的手,就往裏走。她有點害羞的想要掙開,不過卻被我抓得更牢了。不過這院子,晚上根本就沒什麼人走動,走過大廳,四周沒人了,她也不再掙紮,就這麼讓我帶著她往裏走。
她問道:“你住在這裏?”
“恩,任家大院。不過我上班是在任家藏館。”
“那任家的家長呢?我過來用不用去跟主人家打個招呼?”
“他們不住這裏。他們在村子裏有個兩層的小樓。他們一家人帶著孩子住那邊呢。”
“他們家這麼大的房子送給你住,他們自己去住村裏?”
“我是這院子的設計者,我住這麼不算個事吧。我這是在幫他們看家。在說,人家有錢人,任性。愛住哪住哪。”
說著話,我把她帶到了屬於我的小院子裏。房間裏並不像外麵看上去的那麼古老。都是現代化的設備。桌麵上放著兩個保溫盒。我打開了,把飯菜都端了出來。她還在四周打量著那些古件,我說道:“過來吃東西吧。都十點多了,你也該餓了。”
“這些是真品?就這麼放在家裏?”
“沒人來偷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這裏鬧鬼!”
“啊?”她驚訝著。
我把她拉到桌子前:“有我在,鬧鬼也不怕。陶靜坐下啊。知道我為什麼直接把你帶到這裏,而不是帶到飯店嗎?”
她自己動手盛著飯,等我繼續說下去。
“在我心裏,你就是我老婆,帶回家來,就是來看看家的。咱們的關係,要是去酒店開房,那多奇怪啊。”
“什麼意思啊?”她問著,但是臉上已經紅了起來,我就不信她聽不懂。
“吃飯吃飯,吃完飯你洗澡去。今天你們是去走村了吧。反正明天請假了,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帶你去看看我媽。還有,你跟你爸說一下,就說我們見上了。看他什麼意思。要是合適的話,我就親自上門拜訪他。”
“他上周五退休,明天會請客吃飯。我明天本來就是要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