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金出了學院,好在上午沒課。
劉金攔下一輛的士,我們上了車,劉金對師傅說去“棗林橋市場”。
那地方我知道,是一個頗有年頭的市場,還保留著一大片老街老房,不過,估計也熬不了多久就會被規劃拆遷了。
我好奇的問劉金去那裏幹啥,莫非是去找老中醫。
我以前聽老一輩的說,有一些老中醫,因為精通人體陰陽五行,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劉金卻說到時候就知道了,讓我把心放肚子裏。
哥們倒是想安心啊,可換你,你來安心下給哥們看看。
可劉金就是不說為啥,一路上,我一顆心忐忑不安,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晚那個女人的麵貌。
我趕緊連連搖頭,企圖將那個女人趕出腦海,卻越想越事與願違。
那女人的影子不僅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腦海中更不斷浮現出昨晚在旅館的一幕幕畫麵。
刹那間,我隻感覺全身血脈似乎都沸騰了,一股難以壓製的火從小腹中直躥大腦。
可我越是忍,全身血脈卻更加沸騰,心裏就像有百隻貓爪在撈一樣難受。
“喂,兄弟,我說你扭來扭去的幹啥呢?”劉金發現了我的異樣。
我總不能對他說,哥們現在腦海中正播放著動作片吧。
於是,我隻好說是身上有點癢,好在劉金也沒有再問。
不一會,我們下車了。
劉金帶著我進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巷子,兩邊都是古舊的店麵,大多賣著小零食之類的東西,也有賣一些布鞋啊鞋墊之類的,而且守店麵的基本都是老人。
眼看著前麵就是死胡同了,可劉金卻仍然沒有停步的意思。
當然,他應該不會走錯路,可這死胡同裏,什麼門麵開這裏也沒生意啊。
就在我想問問劉金時,劉金停了下來,對我說到了。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一家喪葬一條龍的店,難怪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這生意,別人若是需要,多遠都能找來。
隻是我覺得奇怪,劉金帶我來這裏幹啥,不會是給哥們提前準備後事吧?
店鋪中光線暗淡,有些陰冷,與外麵的豔陽高溫形成極大的反差,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卻見劉金四處看了看,喊道:“九叔,九叔……”
“啊哈!”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進門的右側傳來。
我循聲看去,隻見那邊放著兩口棺材,在陰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陰森。
可這角落中除了這口棺材外,別無其他了,莫非有人藏在棺材中?
就在我念頭剛落,陡然見一個人影從靠外的那口棺材中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嚇得我頭皮一麻,一個踉蹌,差點沒磕在門檻上摔出門去,好在劉金及時扶著我。
“怕什麼,是人。”
劉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深吸了一口氣,見那人影緩緩從棺材中爬了出來,他的動作很慢,慢得我都覺得他是僵的。
他從陰暗中走了出來,我才看清,原來是一個身著灰衣的老頭子,他一張臉上皺紋滿布,就像是刀劈斧砍的一般,他的背有點陀,看著這老頭的樣子,我腦海中自然的浮現出四個字--行將就木。
可你也不用躺棺材裏吧,如果是哪個進來,你這副尊容,非把人嚇死不可。
“九叔,你又躺棺材裏,也不怕嚇著顧客嗎?”
劉金似乎與這九叔頗為熟悉,上前攀談著,還給九叔打了支煙。
九叔抽了一口煙,才慢悠悠的說道:“能找到我這裏的都不是一般顧客,再說,遲早也是要進去的,我隻是先體驗下,別到時候不適應。”
我一聽,差點沒咂舌,九叔這理由也是夠前衛的。
劉金這時候轉頭看了看我,說道:“九叔,他叫高陽,是我的好兄弟,他昨晚可能撞那東西了,您給看看。”
九叔又吐了口煙,看了我一眼,對劉金說道:“你出手不就行了嘛,找老頭子我幹啥?”
我一聽,心頭一顫,下意識的看向劉金,這丫真的有驅鬼的能力?
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這麼神奇的能力都不告訴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