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使喚了。
"媚主子,這情況還是不要出府比較好吧?"
竹兒的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一雙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縫。
"去!"
我異常的堅定,怎麼看都有賭氣的成分在裏麵。
就在我想著是不是要竹兒去找對拐杖來時,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右手扶住我的腰,就將我往後門帶了去。
爬上馬車,我一臉的鬱悶,同時又慶幸,還好不是把我扛在肩上。
車裏麵鋪著厚厚的獸皮,,又特意抬高了車廂的高度,使得一路上不怎麼震蕩。所以也就順利的到了蘭馨坊的後門,倒是爬下來的時候有點吃力。
我想,誰也不會知道這第一男倌坊的後門竟是開在一戶看似平常的筆墨軒的後院吧!真是高明的偽裝啊,想來,當初就是看在想要掩飾某些人的身份,才這樣建造的吧!
斂殊靜靜的在那裏等我,看到我走路別扭的樣子,帶著別有用意的笑意扶著我上樓。一把把我扔在床上,像以往一樣用手指卷著我的頭發玩。
我輕呼了聲,用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趴在那裏一動都不想動。
"看來,昨天我送的禮物,慶王不怎麼喜歡嘛!"
好不哀怨的語氣,簡直像是深閨怨婦。
我狠狠地瞪著他,一副擺明了看好戲的樣子,哪有半點惋惜的意味。
"托你的福啊,我的腰現在還沒斷!"
斂殊久久的看著我,垂下眼簾,溫柔的對著我說:
"絲媚,他對你很好吧!看你現在的樣子,慢慢的回複本來的性子了呢!"
很溫柔的語氣,像是母親對孩子的輕柔訓誡。我猛地一震,轉過頭來看著他。他的眼睛裏滿是冷然,與臉上的表情完全不符。
"要記住,我們是男妓,戲子無情,婊子無義,我們就要做到無情無義!一旦自己的麵具破滅,等待我們的將是萬劫不複,你,可明白?"
"我明白!"
我對上他的眼,絕然。
半晌,他輕歎一口氣,撫上我的臉頰,看著我強硬的眼神。
"你就是太倔,這個性子啊,遲早會毀了你!絲媚,我們這種人,命運早已是注定的,不要妄求啊!"
最後那句話不知是在提醒我,還是在說給自己聽。我們都沒有作聲,他突然伸出手,幫我輕輕的按摩著腰部和大腿。
想當初,我還在接受他的指導時,他也常常這樣為渾身發軟的我按摩。這樣的情節,讓我回想起那一年的歲月。
"斂殊,"我低聲叫他,
"你不應該摻和進去的,那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地方。"
就算我再怎麼不懂官場事,就憑爺那幾天忙碌的樣子來看,我也是知道這次的事有多棘手的。
他沒有說什麼,我也不再開口,直到他按摩完畢。
我撐起身子,感覺到明顯的舒坦。
斂殊轉身從邊上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盒子,仔仔細細的用布裹好,交到我手裏,說: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等這些事平靜了,過個半年你再拆開吧,我有事拜托你!"
我伸手接過,點了點頭,沒多問。而他,知道我會信守諾言,放心的把東西交給了我。
看他的樣子,我知道,是該告辭了。今天他是不會多說什麼了,而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接下來就要他自己小心了,別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站起身,甩了甩隻微微酸痛了的腿,便欲離去。走到門口,突聽後麵傳來他的聲音:
"我隻是為了還一個人情,現在兩不相欠,不會有什麼了!"
我回頭,看著他幾年來絲毫不變,甚至更添妖豔的容貌,微微一笑,再度離開,離開這個我可以說是頗有懷念的房間。
竹兒就在樓下等我,微微欠了下`身,她歪著頭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