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頭熟悉的金黃下沉後,劍士遊動的身形轉了方向,遊了不遠卻在低頭看了眼還陷在昏迷中的路飛後咬咬牙又轉向船的方向加速遊了起來!
眼睜睜的看著那抹綠快速的從眼前消失,廚子的心比身體更快的沉入到萬米深海,不再浮起。
‘原來,是這樣嗎?’心死的金發男子任由自己一點點下沉‘不管我每天絞盡腦汁給你做出多少提神祛乏的加餐、不管每次刀腳相向時你曾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多少次溫柔憐惜的眼神、也不管在戰鬥中我們有著怎樣驚人的默契配合。在最危急的時刻,所有曾被我誤會過的我們之間的曖昧,都化做微不足道的泡沫在耀眼的陽光中破滅的不留一絲痕跡!與我這個眼神迷茫的、曾一度放棄夢想的、一見到女人就會發花癡的廚師相比,你當然會選擇救那個與你一樣眼神堅定的、從來不曾放棄過夢想的、笑容爽朗眼神單純的船長!既然這樣,能這樣睡在這片大海裏也不錯,’摸索著從兜裏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廚子閉上眼‘這條艱險的人生路,我已經走累了,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意識逐漸喪失的時候,廚子隻感覺有一個結實的臂膀擁著自己迅速向上浮去。接著,一個夾雜著恐懼與焦急的喊聲在他的耳邊響起“二少爺、二少爺,您醒一醒!您不能死,您睜開眼睛啊!”
廚子微微睜開眼,在模糊的看到一頭酒紅色長發後又笑著閉上眼‘是占倫嗎?’
“找到了,在那邊!烏索普,快把船靠過去!”娜美放下望遠鏡指著左前方剛從海裏露出頭的占倫,以及被占倫擁在懷裏的不知生死的那襲黑高聲喊。
“喬巴,快過來看一看。”把廚子放到甲板上,占倫著急的叫。
“我看看,”喬巴跑過來“喝了很多海水,快抬到診室來!”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劍士走過來想抱廚子的手被占倫幹脆的打開。
“不用您操心,”彎腰抱起仍在昏迷中的廚子,占倫背過身“請您,不要再碰山治先生!”
“喬巴,山治先生怎麼樣?”
“放心吧,沒事了,半天左右就會醒了。”
“是嗎?那就好。”占倫鬆了口氣似的笑著說。
“喂,占倫,”樓梯轉角處,劍士靠在艙壁上“你以前認識那個圈圈眉?”
“嗯?什麼意思?”占倫一笑問。
“即使平時可以掩蓋起來,但一到危急時刻,發自內心的緊張還是不自覺流露出來。”劍士微眯眼“你不覺得,你對臭廚子太過緊張了嗎?”劍士腰間的‘鬼撤’被頂出三分“你到底是誰?來這裏有什麼目的?”
“隻有在危急時刻,才能看出,真正重視的人是誰…嗎?”占倫喃喃的說著,卻忽的一頓“那麼,卓洛先生,”轉頭正對著劍士,占倫輕笑著“在性命攸關的時刻,舍棄了山治先生的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盤問我呢?”
“什麼?”劍士挑眉。
“不論我是誰,至少在你把山治先生獨自扔在深海的時候,是我救了他,不是嗎?”占倫倏的抬腿準確壓上劍士拔出的刀,其力量之大,完全不像平日那個體弱的商人。
“卓洛先生,如果這次山治先生有什麼意外,”狠狠盯著劍士,占倫絲毫沒有隱藏眼裏的殺意“我一定會殺了你!不惜任何代價,不擇任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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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吐血 ...
暴風雨之後,廚子開始與劍士疏遠。不再找劍士吵架,每天去給劍士送飯的人也變成了烏索普。總之一句話:劍士的視線範圍內幾乎看不到廚子的影子。
在連續十天都沒有與廚子爭吵打架之後、在連續十天都是由烏索普喊醒而不是由廚子踢醒之後、在連續十天都沒有看到那頭金色的發、湛藍的眼之後,劍士終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