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衝衝的走向廚房,劍士知道,他必須好好與廚子談一次。

還沒有到吃飯時間,廚房一片安靜。劍士推開門便看到,金發西服的廚子滿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睡著了,嘴裏還叼著一支未抽完的煙。

看到在睡夢中仍攏著眉的廚子,劍士的心軟軟的疼了起來,不由的放輕了腳步。

走到廚子身前,劍士眼神一凝,廚子握在手裏的白色手絹上血跡斑斑,而他嘴角尚未幹涸的那片紅色分明就是血跡!

‘吐血?!’劍士的腦裏馬上反應到這個詞‘這個白癡竟然在吐血?’摸上那片血跡,劍士心裏一顫‘那麼前天夜裏自己聽到的雖強自壓抑卻仍然猛烈的咳嗽聲並不是自己在做夢了?’

許是感受到了有人靠近,輕動了一下,廚子醒了過來“嗯?綠藻頭?”

看到雙眼冒著血光的劍士,廚子怔了一下“你怎麼會來?還不到吃飯時間吧?”站起身,廚子不著痕跡的把手絹收了起來。

“喂,色廚子,你嘴角那是什麼?”劍士強壓著火氣問。

“嘴角?”廚子用手擦了一下“番茄醬吧。”

“番茄醬?”劍士冷笑“你不是以為做為一個劍士,我會連血和番茄醬都分不清吧?”

“血?”廚子一笑“綠藻頭,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廚子沒有說完的話,盡管廚子已盡量壓抑著,但他捂在嘴上的手絹還是轉瞬就被血染紅了。

看到廚子躬著身子痛苦的咳著,一種叫做心疼的感覺在劍士的心底泛濫開來。

向前邁上一步把廚子因劇烈咳嗽而顫唞的瘦弱身體擁入懷中,劍士柔柔的把廚子的頭按在自己胸`前“沒事了,山治,沒事了。”

又輕咳了兩聲,廚子終於平靜了下來。

“綠藻頭,鬆手。”劍士的懷中,廚子低低的說。

“嗯?”劍士一愣。

“我讓你放手,聽不懂嗎?”廚子的聲音恢複了以往的生氣。

劍士輕輕鬆開手,廚子立刻退到窗邊。

低頭看了看手中被血染紅的手絹,廚子自嘲的笑了“竟然讓你碰到了,我這運氣也未免壞到家了吧?”

“我在聽你的解釋。”在桌邊坐下,劍士盯著廚子說。

“解釋?”廚子拿手絹擦了擦嘴角,確定沒有再留下什麼痕跡之後把手絹放到了打火機的火焰上。掏出一支煙叼到嘴上,借著手絹的火把煙點燃,廚子一笑“有什麼需要解釋的?我不知道。”

“你為什麼會咳血?”劍士逼近廚子“別再跟我說你不知道!”

“很遺憾,”廚子低垂著眸“我認為,這件事沒必要向你解釋。”

“什麼?”劍士的怒氣已經要壓不住了“你再說一遍!”

“喂,綠藻頭,”廚子抬頭輕笑“我可以認為你此刻的行為是在關心我嗎?”

“呃?”沒想到廚子突然轉換話題的劍士一下怔住。

“但是很抱歉,”廚子吐出口煙“你的關心我不再需要也不稀罕了!”淡然而又隱約帶著憤怒的說完,廚子冷漠的笑了笑“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請出去吧,我還要做午餐。”

“圈圈眉,是因為那次暴風雨嗎?”

“暴風雨?”專心做著料理的廚子在聽到劍士的這句話時,動作停頓了幾秒鍾“什麼暴風雨?我不記得了。”

“那時候路飛已經喝了很多海水,而且他是能力者,再不把他救上去的話,我怕他…”劍士望著廚子的背影“而你會遊泳,所以我想等我先把路飛弄上去再去救你,應該也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