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菲攜帶厚禮前來探望,卻對自己的“惡作劇”隻字不提。
“謝羅彬是我的。”郝透躺在床上,怒氣衝衝地瞪圓了他那漂亮的單眼皮眼睛,“你休息打他的主意!”
“我該怎麼補償你,我的寶貝兒?”“女人”綻放紅唇露出嫵媚一笑,忽而靈光一現,“我來幫你口[]交吧!”說著便熱情地掀開男孩的被子,動手去脫他的褲子。
“免、免了!”
“可惜,”“女人”搖了搖他的漂亮腦袋,以一個“惋惜”的口吻說,“那會讓你快樂得百病全無。”
吃了一嚇,郝透慢慢調勻呼吸。“結識殷之純,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他是個畸形兒,會千依百順地讓你沉迷淪陷,然後千方百計地對你進行打擊。”瞥看著金發美人的臉,突然善良地想做一個媒,“如果你變成了真正的女人,我或許可以介紹個更符合你審美品位的男人給你認識——他修長而且健壯,麵孔像阿波羅神一樣硬朗英俊。甚至,你可以考慮讓他成為你的手術醫生,因為即使高傲如羅彬,也自認稍遜於他。”
“會有這樣的男人?”萬菲抬手托腮,明顯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不過,他有個古怪愛好。”郝透朝屋子裏整理完善的一隻紙箱瞥去一眼,“他習慣獨處,並且廢寢忘食地觀看爬行類的紀錄片。”
注意到男孩的目光,萬菲走向角落處的紙箱,從中拾起一卷電影膠片,看了上麵白色膠帶上的標注後,問:“‘哭泣的鱷魚’?這是什麼?”
被殷之純從他的住所掃地出門後,郝透帶走了包括相片、電影拷貝在內他們之間的共同回憶——除了一條漏網之魚,相片幾乎焚毀殆盡,可一箱影音資料卻鬼使神差般收了起來。
“當我還是個歌手,時常會為了找尋音樂靈感或者合適的專輯封麵,一行人結伴外出采風。我記得當時似乎用攝像機拍攝了不少爬行動物。這卷也許就是其中之一。”郝透根本沒有注意到膠卷上的字跡非常陌生,不是他當時一邊沉浸於“愛情”的幸福,一邊一卷一卷貼上標簽的。一聲幾若不可聞的歎息,繼續說,“羅彬的不滿情有可原,該是徹底撇清的時候了。”
“你打算全扔了?”
“我聽說他受了傷,應該需要這些來打發休養在床的時間。所以我打算將這一箱東西寄給他。裏麵的很多影碟可是我花了不少時間專程去音像店找來的,世麵上難得一見。”男孩往被子裏鑽了鑽,嗡起個鼻子,說,“你想想,一個滿身創患的男人,沒有女人,沒有事業,無處傾訴自己的失意與孤獨,多麼可憐。”
萬菲幾乎瞠目結舌,這家夥的善良是個圈套。精心布局,催人自慚形穢。
※ ※ ※
遲儻離開醫院回家養傷,一如郝透預料的那般百無聊賴,殷之純似乎根本忘記了兩人間的賭約。他讓朋友給他送來了一張演唱會的門票,便再沒有出現在自己眼前。
明明是當紅樂隊的貝斯手,卻像個心甘情願的跑腿的。那個相貌出眾的男人名叫盧克,眼角呈菱形,眼眸深長,下巴的線條收斂卻不過分細削。可遲儻沒來由地不太喜歡這個人——盡管他的妝容打扮毫不出格,而且一口一聲“遲醫生”,顯得與自己一見如故,十分親近。
戚露露扭腰送胯,在男人住處的灶台前忙忙碌碌。就在剛才,她成為了他的女人。男人傷勢不輕,她隻能采取更為主動的體位,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