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2 / 3)

“誰值得我浴火重生……”

如果不是上頭的命令,他也不想燒死他。男人不知所以地惡狠狠罵出一句:“狗娘養的!這回你真的浴火重生了!”

打電話叫了一隻加了重奶酪的披薩,送外賣的遲遲沒有來。一直看著那張美麗麵孔的尤西覺得自己有必要先做點什麼,他伸手往胯間探去——他的老二已經昂起了頭,脹得非常難受。他把它拿了出來。尺寸有些令人尷尬,顏色也不夠好看,但絲毫不影響它能帶給他的快樂,酒糟鼻子發出享受的哼哼聲,他一麵幻想著搖滾偶像在他身下搖擺,一麵自我滿足了起來。

“噢,之純,我的小寶貝,你那裏麵可比女人還燙……”

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正在天國附近徘徊的男人忍不住罵出一聲,“Fuck!”本想裝作沒有聽見,可門鈴不依不饒,男人隻得罵罵咧咧地爬起身去開門。隨意往褲子上擦了擦手,謹慎地拉開了一條門縫向外張望。

走廊的燈似乎壞了,一個手拖著一隻扁盒子的人影嵌在一片漆黑之中。

“披薩。”一個青澀的、還帶點靦腆的年輕男性聲音一下消除了他的戒備,抱怨著“我快餓死了,你來得可真不是時候!”打開了門,忽然門口的人把打開的披薩盒摁向了他的臉。

“啊!”尤西發出痛苦的喊叫聲,太燙了,他懷疑自己的視膜都被燙壞了。

他摸著瞎試圖闔上門,可門被來人一腳踹了開。

“我是警察!我他媽的是警察!”尤西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敢襲警。他去摸腰間的配槍,卻發現根本沒有戴在身邊。進門來的男人不由分說地就在他的臉上狠狠砸了幾拳,又快又狠的直拳,本來還想反抗的尤西隻覺得頭暈目眩立馬沒了脾氣,他的一顆牙齒被砸掉了,連著一根將斷未斷的牙神經慘慘地掛在那兒。

“你想殺了他對嗎?”雖然被猛然打翻在地,尤西還是辨別出了這個男人的聲音,警察局裏他也沒少揍他,“因為他沒有讓你碰他,所以你就想殺了他對嗎!”

男人又往對方的麵孔上砸去一拳,這一拳直接命中了那隻巨大酒糟鼻子,鼻梁折斷,鼻血噴濺了出來。肥胖警察捂著鼻子連聲嚎叫,“你死定了!有種你就殺了我,敢闖入一個警察的家中,你他媽的死定了!”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擔心失去的了。”他聽見了男人憤怒至極而又字字清晰的聲音,“有人告訴我,火災當晚你就在現場——我發誓要保護他,你卻讓他躺在醫院裏忍受那樣的痛苦,你還認為我不會殺了你嗎!”他將他拖到了衛生間,揪起他的腦袋用力撞向了還存了些尿液的座便器,那張肥胖麵孔不一會兒就滿是尿液與鮮血,不斷遭受狠命撞擊的顱骨發出即將碎裂的聲響。

“我也不想的……弄成這樣我也不想的……”至少四顆牙齒被磕了掉,唾液和血液混在一起流了下來。掂量了一下被眼前這個看似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殺死的可能性,胖警察終於收起他的蠻橫態度,告訴自己必須在被折磨得咽氣前開口求饒,“不是我!”他把警察局長對自己的交代和盤托出,“真的不是我!是我的頭兒,是他要我殺了殷之純……”

遲儻走出衛生間,四下張望了一下,找到了警察們通常會備有的那種小型錄音機,重又回去讓他把剛才說的再重複一遍。

“沒用的……這不可能變成告我的證據,是你的暴力襲擊逼迫我說的這番話……”

“我沒打算告你。”男人打開龍頭,洗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