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電影的宣傳海報,你也在上麵,雖然你的鏡頭剪輯後不多了……”郝透又遞上了一個文件袋,粗略翻看一下,都是些音像製品或文檔資料。
“背景板。盡管美麗又昂貴,但我的作用就是這個。”
燒傷之後,霍伯特對自己心肝寶貝兒的安全問題擔憂至極。不算太寬敞的病房裏,直愣愣杵了三個保鏢,還不算門口站立的兩人。傷口恢複的疼癢交加及被禁足的不悅讓殷之純更勝以往的尖銳、暴躁、富有攻擊性——話語尖酸,態度蠻橫,甚至動輒把物品砸到保鏢或護士的臉上。但隻要遲儻在,他就不這樣。他讓他坐在床上,然後伏在他的膝蓋上或者蜷縮在他懷裏睡覺,一動不動的姿勢可以保持一整天。
遲儻輕揉他的頭發和脖頸,他就往他懷裏鑽得更深,活像貓兒一樣。
確實不太像那些冰冷的爬行類了。
看見整形師必須接受搜身才能進門,大籲一口氣的郝透趕忙衝他打了聲招呼,“嗨,遲儻!”他說,“你讓羅彬幫你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東西?”戀人的出現霎時驅散所有的陰霾心情,殷之純問。
“一些止疼劑。”男人衝對方揚了揚右手,切骨斷筋的傷疤注定了它的主人不會好受。
搖滾偶像向自己的導演朋友簡單道了個別,又朝那個單眼皮男孩瞥去不怎麼客氣的一眼,“能出去一下嗎,爸爸媽媽要做大人的事情了!”
待單眼皮男孩翻著白眼走出了門,英俊男人埋首向下,憋著笑問,“爸爸?媽媽?”
“那隻是一個比喻,夫人。”眼尾稍揚,殷之純起身迎向了自己的戀人,伸手攬向他的脖子,“可我的背上都是燙傷,沒辦法躺下來。”
兩個人靠得很近,漸漸加重了的呼吸交疊在一起。
“身上的傷口好癢,病號服穿著一點不舒服,”唇角噙著一抹可愛的弧度貼近戀人的耳郭,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幫我脫了好嗎。”
遲儻以眼梢瞟了瞟霍伯特的三個手下,有些猶豫,“在這些人麵前?”
“我不管!”燒傷恢複得差不多了,從遲儻身陷謀殺案起,他們就再沒有了那種最親密無間的肌骨相親。仿佛一個耍脾氣的小孩那樣撅著嘴唇,言語赤白,“一見你我就發倩,忍受不了。”
隻是幾下,眼前的身體便以裸體的形式映入了他的視膜。屋裏的男人們瞪大了眼睛,齊刷刷投來了一眼不眨的目光。遲儻不喜歡別人用這麼赤[]裸的眼神注視他的愛人,這點上他依然很小氣,他把床單掀了起來,遮著他的後背將他裹向了自己。手指探向了他的胯間,握上了他的敏[gǎn]部位,笑著問,“這樣,好些了嗎?”
“好些了。”將頭埋向戀人肩頭,閉起眼睛哼哼出聲,“不過還不夠。”
手指修長而皮膚溫暖,掌心的粗糙疤痕讓快樂來得更為容易。
“我想知道那個讓人人都在談論朗姆酒冰激淩的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殷之純微微仰臉看向對方的眼睛,停了半晌才口吻認真地說,“我是上麵那個,我不覺得這違背了我對你的誓——”
“Wow hoho!”半截話音還含於口中,冷不防地就被身前的男人大笑著抱了起來,並被他用熱吻狠狠堵住了嘴唇——這個男人快樂得像是獲悉了什麼天大的喜訊。遲儻的吻一向是溫柔的、體諒的,可此刻卻變得無比霸道而強硬,磕碰得他牙齒都疼,窒息前一秒才被放了開。
“雖然我醉得厲害,不可能記得確切人數,可那個‘二十六分鍾’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