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在樓上啊。”看起來比較機靈的是雋,“她說我們不要吵她,把自己關在房裏好久了。”
我們心裏升起不詳的預感。日裏輕飄飄的直撲樓上而去,兩個孩子看他的身手,張大小嘴:“呀!!忍者!!我們也要當忍者!!”
“好,喜歡的話就當吧。”我忍不住笑了。日本的小孩子就是崇拜忍者——和我小時侯一樣。不過將來他們會知道,真的要崇拜忍者的話就應該是甲賀流的,而非伊賀流。等等,萬一……。腦子裏的想法越來越清晰,日裏已然從樓上飄下來了:死了幾天了,屍體自己在之前做過簡單的福爾馬林液處理,小孩才沒有聞到腐臭味。
日裏。我想救他們。
我知道。我也想。但是現在不行了。把他們留在這世界上也是孤單。
日裏,他們想當忍者。
當忍者並不好。
但是,至少他們可以自我保護,可以活著。
日裏紅色的衣服和黑色的眼睛形成奇怪的悲哀的對比感。我知道他也許有什麼心事並沒有說出來,或許也沒有打算說出來。也許和他忍者的身份有關係。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隨意丟棄兩個小孩的生存的權利。當忍者是好或者不好,應該由他們自己判斷。
好吧。如果他們可以安然的走出槐木家,我可以請我的師傅收他們為徒。日裏讓步了。
我保證。我盡全力讓他們安然無恙。
21
我盡量讓自己麵無表情的看著那男人舉起槍,對準兩個驚恐的孩子。我盡量控製自己,但是不行,我沒辦法讓他們被傷到,一絲一毫的傷也不行!!
┅思┅兔┅在┅線┅閱┅讀┅
苦肉計不能用了!!
‘好喜歡哥哥啊。’‘哥哥說的,我們信啊。’‘媽媽和爸爸都不喜歡我們,隻有你們喜歡我們。’‘真的嗎?哥哥有長得一樣的弟弟?’‘笑麵虎哥哥也有啊。’‘爸爸能活嗎?如果我們死了。’‘爸爸還是活不了嗎?’‘好好吃啊,我們四天沒有吃東西了呦。’‘忍者哥哥說話嘛。’‘真的好喜歡哥哥啊。’……
/要救他們隻能用苦肉計。你知道槐木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吧。/
/你的意思是要讓槐木認為他們已經死了?要是那男人下手太重怎麼辦?/
/不這樣,他們沒有活的機會。/……
/似笑非笑‘龍騰回來了——不錯,兩個小孩滿可愛的嘛。’‘你如果親手殺了他們,我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做不做啊?’似笑非笑的丟出一柄槍。‘做!做!我做!’/
‘和沒有智商的人玩會變傻!’‘好好!!隻要您喜歡,就帶他走。’‘過去!過去!’‘隻要沒有他!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和睦的過啊!!’不!!不!!世界上沒有這樣的父親的!不要!!梵和雋沒有錯!!為什麼要犧牲!!
“砰!!”
在我的理智冒頭之前,男人的身體已經軟趴趴的耷拉在地上了。腦上的血液汩汩的往外冒,很快浸濕了乳白色的羊毛地毯。我喘著氣,雙手突然無力的垂下來,槍也掉落在地。殺人就是這樣的感覺嗎?好想吐……。從來沒有殺人的我,不,是沒有直接殺過人的我,終於染上血腥了。梵和雋愣愣,跑到我身邊,摟住我的脖子哭起來。
槐木似笑非笑的吹了聲口哨:“出手了。龍騰你的臉色很蒼白——畢竟是第一次殺人。無妨,以後會好受的。”他自鬆軟的大沙發中站起來,一把把我拉離哭泣著的梵和雋身邊。我掙紮著,抱住他們不放:原來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控製不住殺人!!
“我很想裝成不理解你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長籲短歎一番,那張臉慢慢的欺近我,我沒有退縮,正視著他似笑非笑的眼,“你遲早是要殺人的。現在隻是開始。”
你想把他們怎麼樣?隻是開始嗎?好吧。遲早你付出的代價會讓你後悔的。
“嘖嘖,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會給他們一個機會的。隻要他們能活著出飛禪山的森林,我就不會再追究。”
你這根本不是放過他們!!這裏猛獸那麼多!!飛禪山可是國家新近計劃成立保護區的地方!附近也沒有人家!
“我也沒有說要放過他們啊。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就讓他們一家一塊走吧。”似笑非笑的眼裏有著戲弄。我沉默依然,放開了已經止住哭聲的梵和雋:“小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