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要放過我,而不趁勢追擊把我狠狠的踩落在地,我並不知道。就如同我不知道曆來是健康寶寶、從不生病的自己,為何在短短四年內就成為病夫一個一樣。
由於我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有多餘氣力費盡心思殺人或者構思殺人,日裏也無法在我的掩護下做什麼行動,笑麵虎更是已經沒有借口去會見龍飛、齋夜。這四年以來,我們的複仇事業因為那幾個惹人嫌的老頭子而止步不前,生怕再一步便會被那些精明的老頭子發覺,從此前功盡棄。
怎麼辦呢?休息了一會兒——隻是一次的交纏居然可以讓我頭暈眼花、氣力盡失……,我拿起蓮蓬頭淋浴。把一身擦了一遍又一遍,終於覺得幹淨許多後,才慢吞吞的拖著如千斤巨石般重的身體,走出浴室,回到床上。
這該死的變態又哪裏不對勁了?怎麼還不快走?哼,沒力氣管了,隨他去,總之每回他都會在早上之前離開的。隻要在睡過一覺後,別讓我看到那變態似笑非笑就好了。找到稍微整潔些的床角,躺下,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你的身體真的越來越虛弱了。”似笑非笑的目光帶有一點疑惑。似笑非笑的聲音中有一絲不滿。
我要睡覺。
“原來以為是我索求無度造成的,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不知是帶有嘲笑還是譏諷仰或就是普通變態式的思考方式所致。
吵到我睡覺了。我莫名其妙突然想起一舉古詩來——“壯誌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難道我在還未報仇之前會先死掉嗎?這都是這死變態家族種的因!可惡!
“是為什麼?醫生也不知道。”似乎打算再請什麼醫學界鼎鼎有名的人物……。我這個玩具對他而言有那麼好玩嗎?到三番五次不惜重金請內科醫生來診治的地步?還是這樣也是遊戲中的一種?越是花心思多的玩具就越不容易被棄?當然,最後的下場也是最慘的。
實在被困意擾得受不了的我抽出枕頭底下的紙筆:我一定是悶的!!
玩具、寵物也有出去散步溜溜的機會,而我這大活人五年多以來都被困在這該死的漂亮的牢籠裏麵,不生病才怪。
“這裏風景很好嘛——世外桃源。”似笑非笑的。
再怎樣的世外桃源也會看膩。何況自己的親人都不在這“世外桃源”裏。而且這“世外桃源”中的人還個個不懷好意,勾心鬥角的。
冰涼的手指觸上了我光溜溜的脊背,輕柔的按了按,我好象被燙到一樣從床上彈跳起來,抬腳就向著槐木那似笑非笑的臉踢過去。槐木似笑非笑的翻滾一下,躲開我堪稱還是比較迅速有力的一擊:“看來你還是很有精神的啊。”
混蛋!!滾!!滾回去!我怒睜雙目,戒備著,恨不得從眼裏噴出火來將他燒成灰。
似笑非笑的眼裏充滿了淡淡的嘲弄,毫不在意我的威脅。以前的我就不是他的對手了,更何況現在?
滾——“咳咳!!……”胸口突然被什麼塞住,悶得厲害,幾乎不能呼吸了,我冷汗直冒,大張著嘴用力吸氣,按著胸口的手甚至顫唞著要擠壓扁心髒——讓它好受些。軟綿綿的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用盡全力的呼吸著。似笑非笑的臉下一秒出現的散漫的視線中,冰涼的手指撫上了我的臉。我無力再反抗了,隻有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