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碰觸季陽身體的手卻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所彈開,那種力量順著手掌傳入體內,季凡差點痛叫出聲。
季陽彷佛對身邊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也沒有回應季凡的呼喚,因為此時季陽的腦海中,莫名地響起了一個聲音。
把他們都趕出去!這裏乃季家興盛之地,豈容他們褻瀆!
這個聲音就像是突然紮根在季陽腦海中一樣,怎樣都無法驅逐。
驅逐他們!季家豈能容這些無禮之人踐踏!
從腦海深處傳來的意誌漸漸控製了季陽的◎
“你還是如此。”那人幽幽歎息一聲,目光隨後不由看向了季陽說:“原以為這些年過去,你終會有所改變的。”
“變與不變又有何要緊。”渚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淡漠地回答。
那人聞言後隻是搖頭苦笑一聲,便又消失在畫卷中。
季陽看著那幅又恢複如初的山水畫,神色間有一瞬的迷茫,望向渚時,他終於忍耐不住地喊出了一聲,“渚……”
下一刻渚轉過身來麵對他時,季陽的神色間忍不住露出驚懼之色,因為那雙他無論在夢裏還是現實中見過幾次的紅眸,又再度出現在眼前,心髒劇烈的跳動聲響徹在季陽的耳邊。
他忍住了想要退卻的衝動,直視著那雙紅眸,聲音中有了某種澀然,“渚……”
再度的相逢沒有帶來任何的欣喜與感動,相反則是苦澀滿心,季陽不知道除了這一聲呼喚外他還能做些什麽,在之前他隻覺得在那兩人之間的自己彷佛是多餘的,而現在……
“這裏無法再多待下去了,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離開?”渚絲毫不覺得這樣問有什麽突兀,彷若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離開?”季陽心中剛剛升起的澀然忽然被這句問話所打斷,一時有些茫然,但渚卻誤以為季陽舍不得離開。
“不離開這裏的話,你難道想要任人宰割、被那些人抓去解剖一番嗎?況且就算有你體內的力量作為依仗,你如今還不能完好地控製它,恐怕到時會誤傷了你的父親和兄長。”
季陽在這時也不欲解釋,隻是接著問:“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是馬上就要離開這裏嗎?”
“是,我們……”
“小陽哪裏也不會去!”
一道滿含怒氣的聲音打斷了渚的話語,不知何時走到兩人附近的季旬對著渚怒目而視。
“你們護不了他。”對於季旬的敵意,渚絲毫不放在心上,他隻是淡漠地點明了一個季旬根本無法反駁的事實。
“你!”季旬看著渚的目光極為不善。
“我出現在這裏的消息很快就會傳播出去,如果你不想落下一個窩藏罪犯的嫌疑,你盡可以和我在這裏耗時間,使季家的處境雪上加霜。”渚無視於季旬的憤怒,直接點明了一個更加現實的問題。
季旬看著似乎仍舊在迷茫中的季陽,眉頭不由皺得更緊。
正在休息的安斯艾爾被床頭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接通電話時本來還略有睡意的神態,在聽到寥寥數語後,瞬間睡意全消,目光中也顯出淩厲之色來。
“我知道了,蘭加那邊我沒有別的意見,一切按照計畫行事即可,好的,就這樣。”
放下電話的安斯艾爾沒有了那份睡意,看看時鍾,已經快到中午,他的腦海裏滿是一個訊息——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