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原本對峙的兩人也將目光望向了那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季陽。

渚雖然對於季陽的出現有疑惑,但他仍是動作極快地就放過了安斯艾爾,並把人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

安斯艾爾的身軀被甩出後先撞到牆上,然後反彈在地上發出沈悶的聲響,季陽看著眼前的情景,尤其是那個黑漆漆的身影一時無法置信,他輕輕地叫著,“安斯……艾爾?”

渚淩厲的目光在季陽叫出這個名字的一刹那投向了地上的安斯艾爾,但他很快便收斂了情緒,轉身對不遠處的季陽問:“你怎麽會來這裏的?”

季陽的目光在從安斯艾爾處稍微停頓了片刻才轉移到渚的身上,麵對渚的疑問,季陽將目光收了回來,他淡淡地說:“我隻是想要找到你,自然而然地就出現在了這裏。”

聽到季陽理所當然的回答,渚的目光沈了沈,而季陽接下來的問話更是讓他心中不快。

“安斯艾爾……這是怎麽了?”季陽如此說著,腳步也不由向安斯艾爾那裏邁進了幾步,但最終被渚不著痕跡地擋了下來。

“他還沒有死。”渚看著季陽蒼白的麵孔,心中既有隱憂也有對於安斯艾爾的不滿,所以他這時也無需在季陽麵前掩飾他的不屑,“他如今也算是自作自受,他體內的力量並不是他可以駕馭的,一旦反噬自然就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想要獲得什麽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蘭迪家族因這種力量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會應驗在他的身上。”

季陽的表情中並未再有過多的憐憫與同情,他不再糾纏在安斯艾爾身上的異變,看著渚,季陽不含任何情緒地問:“為什麽要殺他?”

渚定定地看著季陽沒有回答。

“是因為我嗎?”季陽似乎也不需要渚的回答,“渚,收手吧,我的生命由自己作主,是生是死不需以他人的性命作為代價。”

渚是第一次聽到季陽這樣說,他本向季陽那裏邁出的步伐生生停止下來,言語間犀利且毫不留情地問:“用他人的生命作為代價?你……這是在嘲諷我嗎?”

渚也極快地堵住了季陽的解釋,“可是你去問問安斯艾爾?蘭迪,他可願意放過我,或是我們?他正是用我們的生命作為代價來延續他的性命!季陽,我以為你應該長大了,更不會有那些根本毫無用處的婦人之仁。”

渚的目光望向季陽有著無比的失望,“季陽,若是現下的境況易地而處,你去問問安斯艾爾?蘭迪他可願意放棄?”

季陽的目光順著渚的話語看向正在在扶著牆壁慢慢爬起的安斯艾爾,安斯艾爾這時已沒有力氣再去站起,他隻能靠著牆壁坐下,正好也撞上了季陽投來的目光,他這時說話十分吃力,但也盡量吐字清楚地說:“勝者王敗者寇……我當然不會對放棄那唾手可得的機會,而如今我成了這種結局自然會接受……”

渚的目光冰冷而無情地望向季陽,在看到季陽神情中的無力後,渚便向再無反抗之力的安斯艾爾那裏走去……

蘭加的局勢越發混亂,盡管首都的混亂堪堪才能控製住,但在首都周邊,新內閣卻已是鞭長莫及,即便已經有些許的風聲透漏出來說是首都的部分軍人以季元帥的名義開始暗中聚集,新內閣卻也無能為力。

他們一開始的確是想的太好了一些,盡管也想到了季家多年以來在軍部的影響不可小覷,但也沒有料想到會是如今的後果。

盡管新內閣之前得到一小部分軍人的支持,但隨著蘭加的局勢一直無法平穩,新內閣對於軍部的控製力也越發減弱,首都吉蘭更是一個火藥桶,隨時會有爆炸的可能。

他們終究小瞧了季家的力量及影響力,新內閣中的一些人隻要想到季家的主事者至今仍不知所終就會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