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晴天怎麼樣?”
程遠愣了愣:“你怎麼想到他了——他,要說也行,是個新鮮麵孔,可他能力怎麼樣我可不知道。”
不料謝飛說:“他還行吧,我看過他在學校裏的成績,都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真上了陣,個人應變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怎樣,最怕這兩樣。”
程遠奇怪說:“你沒事看人家成績幹什麼——嘿,你也太……”
謝飛不否認,“他那時候壞了我的事,我就是氣不過,想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個水平,就去調了他檔案。”沒想到的是,林晴天在校各項成績堪稱優秀,這令謝飛倒有點驚訝。
程遠不信他就那麼單純,“少來了,你是不是打他主意?”他義正辭嚴道:“又想把人家弄到你手下是不是?”
謝飛嘿嘿笑:“他年紀輕輕,難道就甘心蹲一輩子派出所,我這是給他多一個選擇的機會。”
程遠嗤之以鼻,“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自願在派出所呆著——他我不太熟,我爸倒是喜歡他,就是說他有時候不太穩重,有點毛躁。”他看著謝飛眉一挑,了然道:“行,我就知道你喜歡。不過我先提醒你,你想跟我爸爭人可不容易,我爸可是把他當接班人培養的。”
謝飛說:“去,在哪裏不是一樣,為人民服務不分崗位。”他誌在必得地背著手走了。
“阿嚏——”林晴天很響亮地打了一個噴嚏,感覺莫名其妙,摸摸鼻子,翻個身又繼續睡。
上午的時候,他們四個人在鎮上閑晃了一圈,掐著時間又搭了車回了海邊。吃飽喝足了就開始想幹點別的了,趙成同誌勇敢地為愛努力,牽著李晴去散步,兩人沿著海越走越遠,鬼才知道他打算散到哪一片野地裏去。
人跟人的追求是不同的,林晴天的要求很簡單,找棵大一點的樹,在沙上鋪上一條毛巾,往上麵一趟,再拿頂帽子,往臉上一蓋。完美。
唐銳轉回來看了他幾次,但拉不動他,又走開去玩自己的。
林晴天曬著太陽睡大覺,那叫一個美,美得睡著了做著夢,上天入地浮浮沉沉,雲裏霧裏都來去晃蕩了一圈,才慢慢悠悠落回地下。
夢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這個差距就體現在,夢裏你愛幹什麼都行,而現實裏你總會有那麼些幾個不那麼靠譜的朋友。
林晴天一覺醒過來,還沒好好伸個懶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不知什麼時候他被埋在沙子裏,不單如此,他瞪著眼前巨大的兩堆“沙丘”:在他睡著的時候,有人在他身上用沙子塑成了一對挺拔的雙鋒和一個大肚子的造型。
“趙成!”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幹的。林晴天叫了一聲,沒人應答,隻有海浪嘩嘩嘩地一陣一陣。
唐銳倒是跑了過來,頭發濕漉漉的,應該是下海玩去了,白麵皮曬得紅紅的。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晴天此時的糗狀,抿著嘴笑,林晴天痛心疾首地說:“你居然站到趙成那邊一起玩弄我!”
唐銳說:“他們弄的時候我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要過來一起分一杯羹,他心裏補充。
林晴天相信了他,哼了一聲,原諒他了。
“挖你出來嗎?”唐銳說,壓抑著內心的小渴望。
“不用。”林晴天停了停,說:“這樣涼快……”
唐銳笑了笑,爬在他身邊躺下。他舒舒服服地往後靠,把手伸展開,不小心蹭掉一點“雙鋒尖”上的沙子。他眨巴眼看林晴天,林晴天也看他,故作正色嗬斥道:“小流氓,幹什麼!”
唐銳忍笑,幹脆雙手一齊發力,把雙鋒推平了。
他動手,林晴天就看著,還催促說:“肚子,還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