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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風。”上官淡道。大家諱事全不上心,那些不見刀眼的爭鬥,隻他一人扛了下來。

☆、第 29 章

“狗上官!你舍不得銅臭也別拉我下水!什麼季家!不關我事!”阿贇扔上官一筷子,跳腳。

“行了,有酒吃酒,作甚小娃心性。”潘郎拿過酒壺,給上官倒上酒。“上官主事,莫要戳阿贇痛腳,他心裏的苦你該比我清楚。”

“是。”上官幹光了酒,滿口生香。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每次一見麵就狗咬狗一嘴毛?”姚悠語不過癮,直接對了酒壺灌,末了又叫小二再上三壺。“大家坐這兒談什麼前塵往事,要說就說現在,說以後!我先說,我這兩年要多跑鏢,姚家鏢局就指著我,所以阿贇要多擔待!等這兩年忙過了,我就給阿贇生個大胖小子!嗯,上官不行,你好龍陽,娶不了媳婦兒。那潘郎——就把柳兒收了,反正你也不上心,留個女人給你守潘家雜貨——”

“你遭賤柳兒了。”潘郎淺笑:“管好自己便是,何苦操心別人。”

“我才不操心!可阿贇會操心啊!我心疼阿贇!要不誰管你們!”姚悠語一指頭把桌邊的人指了遍。“阿贇每次都罵上官,其實心裏佩服得很。他不如上官手段多,也沒上官心狠。要說他不恨季家是假的,可讓他報複季家又摸不著門——”

“真不知你是誇我還是貶我。”上官悶一口酒,笑意漸深。

“誇你啊!豪門大戶的,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有幾番心思,更何況你操持一整個上官名號!”姚悠語打了個酒嗝,拍開阿贇捂嘴的手。“幹嘛呢!我要說個開心!好容易回皇城一趟呢!不過啊,上官你怎地就追著潘郎不放呢?潘郎美吧,可他沒心啊!我家阿贇對他多好,掏心掏肺的,可這廝溫吞得,一桶熱水澆下來都能結冰茬兒!對朋友尚且如此,對相好又如何?你當不成他相好,勤等著被糟蹋盡呢——”

“悠語越說越沒度了!”阿贇癟嘴。

“我哪句沒度?敢說你不佩服上官?敢說潘郎有心?”姚悠語釀著酒性,語個痛快。“你們都是我識到大的人,我清楚得很!偶爾也想生個男兒身,跟你們一般無情無義的——”

“那我怎麼辦啊?”阿贇傻了,他可沒想過姚悠語外的人。

“你能怎麼辦!要我是男子,你也是我的,不過得換換,你給我當老婆!”姚悠語咪咪笑,親阿贇一大口。“稀罕著你呢,休想逃過!”

阿贇紅著臉,摸摸鼻子。“沒想逃啊。”

潘郎抬起酒杯,出了暖閣,走到長廊盡頭,就著涼風,坐石亭中。“幹嘛出來?”上官跟他身後,支小二生一爐火過來。

“你也出來了。”潘郎喝光了酒,扣杯。

“見不得他倆恩愛。明明都是一般境況,隻剩我一人淒涼。”上官嶸曄要了一壺碧螺春。“醒酒如何?”

“你有何淒涼的?你要的和阿贇總是不一樣——”

“我要你,你不給我。”

“便是我要你,你也不會給我。”潘郎抿著春茶,淺褐的水,微苦的甘。“我們都自私,何苦強求別人甘願。”

上官一滯,茶的苦澀爬上了眉頭。“明明喜歡你。”

“還是等著我殘花敗柳你落井下石的好。”

“我一直等著。”上官碰了碰潘郎的杯,傾懷於這一刻的默契。

雪悠悠的落,這冬的第一場雪,趕上了。心柔軟。潘郎和上官靜靜的看這落雪,彼此安然。

雪揚得凶的時候,蘇南淵穿廊而來,趁了雪色,便是神采。“真巧。”上官嶸曄先於反應,對蘇南淵一躬身:“右侍郎也來宣德齋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