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獵物,時刻等待著致命一擊。
終於要等到能夠有能力帶走並保護小玉的日子,閻啟林聽著耳邊傳來的滋滋聲,強烈起伏的胸口緩緩歸於平靜,就快結束了,不在乎一天兩天,小玉不會再成為被挾持的工具。他平靜的看著窗外黝黑的夜空,直接掛斷電話。
第九章
處理完緊張一天的工作,掛掉來自總部的遠程,賀東端著酒杯坐在客廳沙發沉思,已是晚上十點,遠離鬧區的別墅靜悄悄的。
“東哥,我請調賀三過來幫忙,你看可以嗎?”賀齊想了又想,風雲變幻的H市再加一個老大複雜背景的新情人,怎麼都覺得自己多小心都不為過,這是身份沒暴露,萬一暴露了給人鑽空子陰溝裏翻船那是自己死不足以抵罪的。
“怎麼,查到什麼了?”
“本地安排的關係網不大,更深的消息還是靠湯家的渠道,沒有提示太大動靜。不過,我總覺得此地局勢近期有大變動,我們人手不足,賀三再帶幾個人過來會安全些。”賀齊不好說老大身邊多了個危險分子。
“那就調過來吧。”賀東對手下幾個得力助手一直很信任,非常放心他們的安排,一般不太幹涉他們的行動。
“下午有接近三個小時的時間,閻啟林甩開了我們安排的保鏢。需要加大力度嗎?”對這位老大新情人,賀齊是旁觀者清,總覺得賀東的表現與以前有所不同,因此對待上也有點小心翼翼。說賀東關注吧沒看到他主動提起,看現在都快半夜了那位人影都還不見,白天也是早餐吃完就出門了;說不關注吧,看看老大這喝酒沉思的姿勢,怎麼看都有點神不守舍了,肯定不是為了工作。
“不用。按照往常規矩就行。甩開那是他的本事,說明不用保護。”賀東眼神閃了閃,想起這新任情人可是個好身手的人,找個機會切磋切磋。然後想起那人床上體力也不錯,柔韌性超好,食髓知味般一股燥熱從腹下傳來,有點一發不可收拾的想要得更急切。
賀齊接了線報,轉身給賀東又倒了一杯酒,“閻啟林回來了。”隨後轉向門口去等人,他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一下閻啟林凡事要以東哥為第一。
看著一臉淡漠飄過自己往裏走的人,一個眼神都欠奉,賀齊覺得這人真不是一般大牌,自己的身份走出去到哪裏都是被人恭恭敬敬的,就這小子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忍不住說:“做人情人的,應該守本分,東哥時間很寶貴。”
唰的一下,那個人停下來,緩緩轉回頭,帶著殺意的冰冷銳利的視線如實質般掃過來,賀齊腦袋一咋,繃緊的背上簡直要泌出汗來,這個人是真的不介意出手殺了自己,和老大生氣時一樣恐怖。賀齊勉強抵抗住對方的施壓,想起有這樣的人在老大身邊那不是更危險,這下不止背部了,連臉上都開始冒汗,情報哪裏出錯了吧,呐呐的想說沒說什麼有意義的話來。
閻啟林沒再看賀齊,收回氣勢繼續往裏走。賀東是賀東,那個男人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但他的手下別以為可以幹涉自己,不管是什麼目的,閻啟林不介意幫他懲戒一下不知進退的手下。
賀東微笑的看著飄然走進來的人,還是這麼俊逸的身姿,“陪我喝幾杯。”
端詳著遞到麵前的酒,閻啟林接了過來陪坐在賀東邊上,其實他平時幾乎滴酒不沾,借酒消愁是弱者的行為,更是對自己性命的不負責。
“林少,這杯酒敬你賠罪,剛才冒犯了。”賀齊說完一飲而盡,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越矩了,而且這個人太危險,賀齊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不敬給老大帶來什麼麻煩,幾乎不向外人道歉的他也不得不妥協一次。
“哦,怎麼了賀齊,你做了什麼冒犯小林的事?”賀東很訝異的挑眉,他手下幾個可都是很高傲的人,除了平時對自己畢恭畢敬,對外一直都雷厲風行,這個樣子伏低還很少看到。
沒等賀齊解釋,閻啟林點點頭,“下不為例。”真假妥協他不在乎,不來妄想命令自己控製自己就好。
賀齊表了謝意,心底並不服氣,不過在老大這裏也不好表示什麼,看得出老大心情變好了,於是請辭避開出去了,往外走時轉了麵向著賀東一臉都是受了委屈的表情。
賀東難得撲哧一聲笑開來,從小一起長大的,賀齊的剛毅他很清楚,竟有人逼出他這副模樣,不可奈何,賀三賀六看到了還不知要如何打趣他。
氣氛隨著這一笑也隨意起來,靜默的喝著酒。道上的各種信息不方便交流,在H市賀東就是信業高管身份,彼此工作不等同,好像找不到話題來交流。
閻啟林喝酒時也不會放鬆,他好像就沒有完全放鬆的時候,依然是全身繃緊,背部筆挺,雙腿彎曲平放,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握住酒杯,仿佛隨時都處在最佳出擊狀態。隻是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淺色係衣服包裹了力量,不敏銳的人估計都不知道麵對的是一匹凶狠的狼吧。他喝完酒自己也不倒,都是賀東給他添,添什麼喝什麼,賀東真沒見過這麼隨遇而安又時刻防備的人,很矛盾。
等閻啟林喝到第三杯時,賀東想起他家的情況,遂問道:“那玉佩是家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