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毋庸置疑。
一個微胖的中年醫生很快來到,賀東靜靜的審視他的看診,隻要發現他手腳過重導致閻啟林皺眉,就恨不得一個眼刀劈了他,嚇得醫生汗水直流,到上藥掛水開方子弄完,醫生已經像水裏撈起來一樣。
賀齊沒想到再見兩人竟然都傷得如此驚心動魄,這個房間的主人還是第一個能夠令賀東憤怒嫉妒到瘋狂的人,醫生診治階段,賀齊一邊快速收拾房間,一邊調整心裏承受的底線,他對閻啟林的看法也在改變。先是一無是處的小白臉,為了個玉佩就輕易把自己賣了的軟包;到那強勢的氣息,發現是個危險人物,當心他是個潛在威脅而調派賀三一起過來保護;然後是流夜竟然如此龐大,短短三年時間不到從無到有就創造了輝煌,賀齊自歎弗如,盡管他口頭仍舊不服氣;而現在,看看這滿地的碎片,可見其對打的激烈程度,竟然還能打傷自己老大,一般人根本走不過三五招就會被擒拿或者格殺,更重要的是老大因為他要訂婚而發狂了,賀齊雙眉立起,收著掃著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對待這個人,不過這個人隻要真的愛自己的老大,他也不介意以後都尊敬他就是了。
第十六章
榮柯靜靜的呆坐在床邊,出神的看著床上虛弱的人。昨晚他被灌多了,也因為小玉的事情這兩天心神不寧,身體疲倦不堪,早早被送去休息他就順其自然的當作給自己一個放鬆的機會。隻是萬萬沒想到僅僅一個晚上,閻啟林和賀東這兩個因為約定住在一起的人會弄到兩敗俱傷的地步。
自從賀東晚上到流夜過夜,這個有獨立對外電梯出口的角落的保全都被賀齊接手,除了閻啟林本人可以隨意進入外,連他都要彙報才可以踏入。閻啟林曾暗示過他不要和賀東一行人硬拚,他們住不長,半個月就會走,而流夜重要的賬目、係統操作也都不在這個角落的套間,所以他們為了賀東的安全接手安保也可以理解。
隻是這群人粗魯的把他搖醒過來看護一個遍體鱗傷的閻啟林,榮柯忍不住發飆揍向賀東卻被一個壯漢攔下,猶如逼急的兔子般泛紅了雙眼,自己千般保護的小少爺在自家地頭給人打傷,這要是讓老爺和小玉知道了還不得破腹謝罪了,讓他怎樣去麵對那兩個人的信任。
賀齊息事寧人的還指著賀東的臉給他說是互毆,而且他們有急事必須以最快速度離開,讓榮柯不要把事情鬧大。他們的保鏢封住內外兩個出口,把流夜的人都擋在了外麵,隻有榮柯一人得以進來交接。賀齊把醫生的聯係方式、診斷結果和注意事項都一一列舉,也不管榮柯張牙舞爪的反抗,硬塞到他手上,還特意囑咐如果醒來後發現情況惡化就必須到醫院做一次正規檢查。
最後賀東走過來,榮柯差點就從兩個保鏢手中掙脫出來給他一拳。
賀東皺著眉看了他一眼,根本沒在乎那副凶相,然後轉向床的方向說:“他醒了告訴他盡快取消訂婚,我有事離開一段時間。約定無效了,我要他,他就是我的。”
沙啞暗沉的聲音很平穩,卻透著一股霸道狠厲。榮柯停下掙紮看著他的背影無語,他在別人眼裏隻是個傳聲筒,一點分量都沒有。
果然,不需要他回答,賀東向賀齊伸出手,拿來一張名片,反手轉給榮柯,“這上麵是直接找到我的號碼,讓他有事直接聯係我,H市這點場子真不知他為什麼要這麼折騰。”
說完也不等答複,賀東上前親吻了一下閻啟林的額頭,轉身帶頭走了出去。
榮柯是個孤兒,從小被閻單魁收養帶在身邊教養,後來陪著閻啟林一起封閉訓練,再然後作為他的左右臂膀最得力的心腹一起學習一起創建了流夜。對榮柯來說,閻家就是他的親人,閻單魁身邊常年一個親人都沒有,對他就像親孫子一樣愛護,再就是小玉,小玉也把他當作哥哥。從感情上來說,他們兩個和榮柯的關係更為親密,相處也更像親人,越是這樣,榮柯越感覺對閻啟林的愧疚,好像自己奪去了他最珍貴的寶物。
跟在閻啟林身邊十年,他一直把閻啟林當作哥哥一樣欽慕,當作上級一樣尊敬,還有一份當作恩人的感恩,再加上這份越來越沉重的內疚,他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閻啟林好,最看不得誰對他不敬,誰要傷害他。在流夜,那些惹到閻啟林的狂蜂浪蝶私下裏沒少受榮柯整治。閻啟林過於清冷淡漠,下手狠辣卻幹脆直接,少有背後陰人的作為,但一些宵小之輩僅僅一頓胖揍是不夠的,甚至有些更惡心的人會使用下三濫手段,所以榮柯猶如火眼金星一般發現苗頭就消滅掉。
可這次閻啟林和賀東這一段過節,榮柯自認無能為力,不知道那隻產生連鎖效應的蝴蝶何時煽動了翅膀,等他接到消息時再想找對策已措手不及。賀東及他的人,不用小少爺說他也能感應到他們的詭異,私下他動用了很多力量都查不到更多信息,螳螂擋車他不會去做,但每日提心吊膽卻是真的,不知道這群人是否還有其他目的,他天天都期盼著如他們的約定一樣半個月這批人就趕緊消失。
估計他的草木皆兵也被小少爺發現了,他還安慰自己不用過於擔憂,說不對等的雙方是不存在利益衝突的。隻要對方沒有做出危害性行為,姑且當作突如其來的病痛處理,時間一到危局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