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不一樣。還想問問一個隻認識半年不到的人,難道真的就可以這樣輕易認定一生嗎,萬一哪天被背叛了怎麼辦。他隻覺得這就是最後的機會了,一會兒想著要孤注一擲的拚一個機會,一會兒又自己勸住自己都是徒勞,如果有機會早就萌芽了。然後又想著爺爺還是這樣固執留了個隱患,怎麼說這回招惹的也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黑霧,那是個可怕的暗夜王者,隻要有一丁點防範不嚴就會有不可逆轉的結果,可他也不能把爺爺再拖進來,他要如何杜絕這兩敗俱傷的後果?他甚至還想著是否挑撥離間一下,閻啟林那樣身手的人底子肯定不幹淨,說不定哪天當家就會養虎為患了……
可隨著一杯杯酒下肚,腦子越來越暈的同時人卻越來越清醒,這些假設的問話怎麼也開不了口,隻能再多喝一些放縱。過了今夜,脫去賀家的身份,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賀東雖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也隻以為他這是傷感失敗,想著畢竟二十多年的對手,也就隨著他喝吧,過了今夜賀家再不會成為牢籠,也困不住自己,那麼安全無虞閻啟林留下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途中賀齊過來告知自己父母找閻啟林談話去了,賀東挑挑眉想了想,讓賀齊暫時不要理會。
閻啟林作為奇跡的優勝者,更加風頭無限,確實如預計那樣,他的身份毫無阻礙的被接受,即使有些人心裏還有膈應,但強者畢竟受人尊敬,特別是喝了幾杯酒後,天字隊出來三個小隊長給他敬酒,說是賠禮道歉並且要來仰慕一下。於是一番交流,眾人又得知閻啟林不僅槍械了得,更是身手不凡,再有膈應想法的這時候也不敢提什麼,何況這還是當家認定的人,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一個個上頭的人腦海裏都洗腦般認可了這個人,有好事者還直接嚷嚷著該叫當家主母還是當家主男啊,引起一片善意的哄笑。
更high的氛圍已然形成,甚至還有人開始自薦要做婚禮策劃者,難得有這麼一個可以隨意調侃當家而不受處罰的夜晚,大家當然不會放過機會,一個個點子紛紛出爐,想不出新點子的自罰一杯跳過。
在賀東被迫與賀連希談話離開後,閻啟林也沒怎麼與眾人交流,先不說不熟悉,哪怕以後他也不會適應狂歡性質的歡聚,十年來的性子讓他對人群這種場合敬謝不敏。
他冷靜的靠在一旁猶如局外人,端著酒杯卻極少入口,看著身邊充當賀東為他保駕護航的心腹賀齊眾人的嬉笑怒罵。自從賽事結束,他已明顯感受這幾個賀東身邊最親近的人對自己的猜忌敵意少去很多,特別是賀一,好幾次閃爍的目光都被他逮住,有開始就好,他並不願意這時候去解釋什麼,再怎麼心腹,生活也還是各自的。
斜對角的錯位,閻啟林的眸光穿過嘈雜人群能清晰的看到賀東與賀連希的交流,雖聽不到聲音,但那兩個人的氣場意外的並不突兀。他還在∫
負麵情緒總是很容易膨脹,沒有信任基礎的談話也容易滋生矛盾,還好邊上有個穩妥的賀父坐鎮,看著要發飆的賀母,不得不開口緩一緩氛圍:“你有什麼想法,哪怕隻是對長輩的尊敬,也應該談一談。為了東東,我們才一次又一次見你的,我們也不想難為自己的孩子。”
賀母點點頭,那點火氣暫時燒不旺,看著這麼個沉靜的人,怎麼看都比自己兒子脆弱得多,撇開彼此身份的話,閻啟林是很招人疼愛的,特別是像賀母這種愛心泛濫的人,要不是為了自家兒子,她可能還真的無法對這個年青人板麵孔。
“伯父伯母,你們誤會了,我隻是沒想好該怎麼表達。”閻啟林歉意的一笑,才終於回過神來。他的父母已早逝,對這兩個一心為自己孩子著想的父母,他是從心底敬愛的,何況他們還是賀東的父母呢,愛屋及烏,或許也因為太在意了反而難以放開。不過既然話都說開,閻啟林就幹脆按照自己原先的設想好好溝通溝通。
他先是望了望一直沉默不語的賀藍一,凝神傾聽四周沒有發現呼吸聲,再喝了一口茶,才把視線轉回兩個老人身上,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的過往,毫無保留的,比賀東知道的更為詳細的過往,當然不會是事無巨細,但是關於自己的來曆不明這一條控訴,那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成立了,畢竟他說的任何一條都有跡可循,按照他提供的資料一查就知道真假,賀家這點本事都無的話也混不到今天。
54.新的身份
剛開始對麵三人還有點訝異他的話,聽著聽著一個個都一臉沉思,陷入到閻啟林的過往中無法自拔,空曠的客廳裏隻環繞著一個略帶寂寥的聲音,聲線並不低沉,可卻每一個字都如巨石般重若千鈞,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閻啟林也沒有過於傷春悲秋,這些往事他已釋懷,說給他們聽也不過是因為以後這兩個老人也會是自己的父母,如此敘述一番就當做講給天堂的親生父母聽一樣,說完這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