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頗為棘手,還要請您多多幫忙了。」
真倉對於官階比自己高的弟子,也不再客氣地回話說:「『納曾利』雙人舞是一旦碰上難題,就很難有所進展的困難曲目。另外一位大人,可有所覺悟了?」
「我已經崩緊著皮等待了。」
聽業平大人的回覆,言外之意是(我的共舞物件才有問題呢),話中有點瞧不起自己,讓國經整個人都振奮起來。
「我也已經有所準備。」國經插嘴說。
「你就是不服輸,所以馬上就會鬧彆扭。」
被業平這麼一揶揄,國經又忍不住了。
「你說什麼!」
「明明是個心境此外表更像小孩子的男人,可別誤會我的意▒
這意思也就是常人所說的「那個男人有風病(一種精神疾病)」,父親的見解,說不定是正確的。
國經認為,不管怎麼看,業平都不是個精神結構正常的傢夥。
可是這樣的男人,卻滿頭大汗,認真地練習舞蹈……
仔細想想,身為左近將監的在原業平,不論是騎馬或射箭的技術,都是知名的好手,能夠有這樣的成就,想必在背後也曾經有過如此真心誠意的練習過程吧。
(難不成……大家都被他所騙了?)
自已是,父親與叔父也是。
平常裝作大剌剌的輕佻模樣,其實都隻是表麵工夫?若真是如此——
(他可真是不可輕忽的人!而且……)
接下來的話,國經怎麼樣都無法認同,隻能拚命壓抑自己,心想(不可能會有這種荒唐的事)。
可是,(而且……)不禁繼續想著,萬一叔父他們都被那男人的表麵所欺騙,在原業平這傢夥的能力,恐怕比以政冶能力見長的叔父們更加高竿,會成為不可小覷的可怕對手……這是身為北家一分子,對怎麼都無法認同的人物所做的評價。
自己是北家的嫡支,竟然被這種沒啥地位的朝臣所吸引,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當天晚上輪值夜班,在皇上寢殿附近夜班辦公室執勤的國經,受到臉色鐵青,突然跑過來的諸兄大人質問,才知道千壽丸身上發生大事。
諸兄大人似乎是帶著千壽前往雙岡別墅,可是被假扮成皇上派遣而去的使者騙了回來,把千壽獨自一人留在別墅就趕回來參見皇上。當他察覺使者是假冒的時候——
「借一步說話。」隨著諸兄的招呼,兩人走到門邊單獨談話。
「是你搞的鬼吧?」諸兄抓住國經的胸口問。
「我什麼事都沒有做!」國經辯解:「我向天地神明發誓,我什麼都沒做!那時候我的確以叔父之名騙了千壽,可是就算我再怎麼大膽,也不敢犯下用主上之名行騙的大罪啊!」
國經的辯解,回想起來還真是露骨的發言,諸兄大人也相信了國經的說法。
接著諸兄大人隻丟下一句「千壽丸有危險」,就啪噠啪噠地跑開,回到夜班辦公室的國經,立刻被其他值班同事逼問,發生什麼事情。
滿臉興味盎然湊上來的是,最愛流言蜚語,並以消息靈通自傲的左近衛少將源匡。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在一旁的藏人紀貞守大人,似乎頗為擔心地抓抓鼻子插嘴問:「是不是有人冒充皇上的使者去找諸兄大人?」
「似乎是的。」國經回答:「諸兄大人非常慌張地過來,他並沒有做詳細的說明。」
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