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發燒了是嗎?」
雖是僭越的舉動,但旅途中沒有侍女在旁服侍,宗義隻能戰戰兢兢地把手伸到主子額頭探探溫度,感覺到一股高熱。
「這可不好。」
宗義飛奔出僧房,把正準備就寢的廚役叫醒,吩咐著煎一碗退燒的藥湯,又準備冰涼的毛巾降溫,再把水盆裝滿水趕回房內。
「您應該是生病了,除了發燒外,還有沒有地方覺得不舒服的?」
「好難受……」比平常還要紅潤的嘴脣扭曲著,少主說:「腿跟腰部覺得很沉重,怎麼樣都難以忍受啊。」
一定是因為長程騎乘平日不習慣騎的馬。發燒應該也是這個原因所致,這才讓宗義稍微放下心來。既然是這樣,就有方法可以解決。
「那,讓小的替您按摩一下如——」
開口問到一半卻止住不再說下去,以自己低賤的身分,要觸碰身分高貴的貴族少爺身體,本來就不被允許。可是,原本負責照顧的稚兒已徑離開,這裡隻有自己陪著……
然後,少爺開口說:「幫我按吧。腿和腰,都又痛又沉重……肩膀跟手腕也是……沉得不得了,想睡都睡不著。」
「稍微替您按摩一下的話,願該會讓您舒服些。」
「那就動手吧。不用介意。」
「那麼小的失禮了,請您讓小的觸摸您的腿。」
掀開蓋著的被褥,把白絹襯衣的衣擺翻起(敢做出這舉動,是因為宗義隻懂得庶民的做事方法),便開始按摩白嫩且直的腳踝。
筋骨都十分僵硬,慢慢揉搓著僵硬的筋骨,聽到主子喊「好痛」,便不再用力使勁按摩。
(不過還真像女孩子的腳——)
宗義平日見慣的男人腳脛,都是肌肉賁張長著濃密腿毛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少爺的腳又白又嫩……簡直就像會吸住手似的。像這麼漂亮的膚質,就算是女人——即使是妓女,也很少會有這麼漂亮的肌膚。)
心想,果然就是高貴人家的少爺,邊從左腳慢慢按到右腳,少爺舒服地進入夢鄉,發出輕輕的呼吸聲。
(應該可以了吧。)
雖然這麼想,可是總不太想要罷手,便繼續按著。
聽到門喀噠地發出聲音,回頭一瞧,剛才不知跑到哪去的稚兒,捧著碗正要進來。
「你跑去哪裡了?」宗義瞪著他。「我不是拜託你照顧少爺,還給你錢了嗎?」
「少爺睡著了,所以我就去做別的工作而已。」
「少騙人。」
「我才沒說謊!這不是把藥湯端來了?」
「太晚了。少爺已經睡了。」
「那就白費工夫啦。」
說一句就頂一句話回來的稚兒,看來年約十五、六歲,雖是少年但塗著口紅,散發出的風情頗有特種行業女子的味道,想必除了做寺樫的雜役外,也像風麈女般穿梭在男人之間吧。
稚兒瞄著還在按摩主人腿部的宗義,把送來的碗放在房間角落的小桌上,確認油燈裏的油量再把燈心調整好,就走到宗義身邊彎下`身。
「你打算熬夜嗎?」
「啊,不。差不多可以了。」
「真是位漂亮的少主,連女人都很難比得上。」
「是啊。」
「怎麼,你暗戀他啊?」
「……什麼?」[私享家製作]
看著驚訝得發出聲來的宗義,仔細一瞧應該超過十六歲的稚兒,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貼了過來小聲地說:「鬼怪雖然喜歡高貴的美人,但美人兒卻流水無意。如果用這裏硬上的話,可就斷了後路啦。」悄聲說著話的稚兒,突然就伸手握住宗義的褲襠前。「哎呀?哎呀,真奇怪……啊啊,脹起來了脹起來了。」
「你要幹麼!」宗義瞪著他。
「為了不讓你偷襲主子,就讓我這年輕僧人用熟練的法道,替你解決煩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