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他不肯吐實,就得想法子讓他開口。」

「雖然如此……不過,等等,得要用點腦筋才行。」

「用腦筋?」

「我有盤算過。你就隻要安靜地做出恐怖的表情就好。」

「嗯,好。」

「需要一點錢來打發,你有沒有呢?」

「五十文左右應該還夠。」

「那,等我說的時候就拿出來。一文一文給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說到這,那個千壽丸是什麼樣的孩子啊?大概幾歲?這樣比較好找。」

「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像曾在如意輪寺做過稚兒,聽說是個相當漂亮的孩子。」

小僧哈地哼了一聲,一副很無趣的模樣,喃喃說著:「什麼嘛,原來還是同業啊。」

國經還發著熱的身體所引發的不適,讓他一整天都無聊地陷入昏沉睡眠中,直到傍晚時分,宗義回來了。

「情形如何?找到拓尊了?有沒有找到千壽丸?」

「沒有。」鬼瓦宗義一臉疲倦地搖搖頭,重新開口道:「是有找到拓尊那傢夥,可是他並不是抓走千壽丸少爺的犯人。」

「這樣啊……真的嗎?該不會被他騙了吧!」

「這是經過嚴密調查後的結果。拓尊這家夥躲在六條附近的尼姑寺,做盡了難以對少爺說出口的壞事,可是並沒有查到他有做出您所講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白跑了一趟。」

看到國經鬆了一口氣準備放棄時,宗義些許猶豫地說:「那個破戒僧不是抓走千壽丸少爺的犯人,小的認為是件好事。」

「是嗎……」

國經聽著點點頭,似乎已經猜中拓尊所犯下的惡行為何。

「把你調查的結果,通報給負責的官員吧。」

「小的遵命。」

「明天天一亮就回京城吧。」

「您的身體覺得如何?」

「啊啊,已經不打緊。」

雖然腳的筋骨還是會痛,可是呈報的休假隻有五天,今天是第三天。調查已經有了結果,也不能在這裡一直耗下去。

隔天早晨天一亮,等天色露出魚肚白就離開客房。

空著手走在歸途上覺得有些心虛,隻好安慰自己(在那裡沒有找到千壽丸,應該是件幸運的事情啊,拚命策動著馬(今天以內一定要抵達),就在走了十裏左右(約七公裏)的地方,聽到身後的宗義發出驚訝的聲音,回頭看了過去。

「怎麼啦?」

「現在追過來的旅人,是與福寺的小僧人。」

「咦?是畫下拓尊肖像畫的稚兒嗎?」

國經回頭一看,隻瞧見一個戴著扁塌烏帽,看似下人、身材非常瘦小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不是稚兒啊。」說著看向宗義。

「他曾經是,現在是小僧人。」

國經並不是很在意,本打算繼續騎馬前進,宗義卻開口說話:「他看起來似乎是從寺裡跑出來的。」

「是嗎?」

「他在那邊受到很糟的待遇,連個睡覺的棲身之處也沒有,私奴逃走可是重罪呢。」

「嗯。會被鞭打刺青做記號,被貶入更低賤的職務。」

「他曾經數度請求我帶他一起去京城,可是我都拒絕了他。」

「恩,如果幫助奴僕逃亡,這個是行不通的。」

「他跟我說,他是十歲時被寺裡買去,僧人們教他的都是床上技能,根本也沒讀到什麼書,隻有算數還有學到一些。不過他很清楚社會上的一些道理事情,拓尊的事情也是因為有了他的幫忙,才有了成果。」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