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聽妳的話,妳就用鞭子教訓他要他聽話。」
「唉呀,他又不是狗。」
「也差不了多少啦。」
從那天開始,小椋就在津奈女的監督下,從站立姿勢到肢體小動作都受到嚴格的訓練,過了五天十天後,連眼神都有了變化。
以往眼睛會骨碌碌地四處亂瞟人的壤習慣穩重了不少,總是像隻驚弓之鳥般彎腰駝背的模樣也有所改進,一舉一動看來像是受過教育,而且也不會再偷跑進廚房偷東西吃。
一個月後,小椋彷彿脫胎換骨似的,很有家僕的模樣,國經便安排宗義為第一貼身僕從,小椋則是第二順位。為了把他帶在身邊不至於捐自己顏麵,還特別準備新的烏帽和衣服給他穿上身,即使他身材瘦小,倒也有模有樣起來。
行為舉止有了優雅的感覺,再加上他原本就滿會講話,要當傳信的使者,會說話是很重要的,慢慢地國經也會派他擔任傳信的工作。
國經為感謝教導小椋的津奈女,特地賞了一匹絲綢給她當作褒獎。
每天結束工作後即前住雅樂寮一個人練習舞蹈,就這樣過了十天。
和平常一樣,領著帶換穿衣物的宗義到雅樂寮,進入衣物間要把內舍人工作穿的束帶服裝,換成練習舞蹈用的便衣時,業平大人走了進來。
感覺似乎很久沒有見麵,仔細一想,自從業平大人從難波津回來之後,幾乎都沒有見過麵。對方大既是盡量避開見麵的機會吧!
關於那件事,諸兄大人沒有任何回音也就算了,就連業平大人也連聲招呼或通知都沒有,讓國經內心感到很受傷。
即使自己勞心勞力做的事隻是白費工夫,可是至少在千壽丸平安被帶回京城的時候,稍個訊息來也好啊……想到這,就讓國經心裏暗自埋怨業平大人,可是卻又不願意主動去找到現在還不出現練習的業平大人。
「您還真早哪。」
業平大人開口打招呼,身邊也跟著一個隨從帶著換穿衣物,很快就脫去束帶換穿起練舞用的衣服。
「練到什麼地方了?」
「今天開始要學習『急』段的動作。」
「『破』段已經完成了嗎?」
「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等著跟業平大人搭配練習。」
「總算開始了啊?」
故意這麼說,其實是在調侃國經。國經對業平大人回嘴:「我正打算差不多該寫信催促您來練習了呢。」
「喔,那麼我應該再等個兩、三天囉。」
「您別再開玩笑了。」
「我這人啊,不開玩笑的話,剩下的就隻是個聰明能幹的美男子啦。」
「是這樣子嗎?距離皇上觀賞『納曾利』的九九重陽筵席,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剪開紙製帽帶,脫下頭冠換上烏帽邊回著話,卻沒聽見業平大人的回音,國經狐疑地看向他。
隻見到同樣在換裝的業平大人,披著一頭極為不合禮儀,會被當成重罪處罰的頭髮,似乎忘記用手中的烏帽來掩飾,隻是盯著國經瞧。
「請您戴上帽子吧。」
國經叮嚀著業平,還遵守禮儀把頭轉開,業平卻說:「哈哈,你嚇到啦。」
「什麼事?」
「你迷上我啦。」
「你說什麼?」[私享家製作]
「沒關係,不要緊的,這樣很好啊。」
「什麼叫做『很好』啊!」國經生氣地吼著。「更何況,我是你的什麼人嗎?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我應該要好好跟你把話說清楚!」
越說情緒越激動,最後火大地吼出來的國經,被滿臉無動於衷的業平大人用力抱住,但馬上又被國經推開。
「唉喔。」
業平大人唉了一聲壓著眼睛,似乎是被國經揮開手的袖子打中,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