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可是就靠你的智慧解決啊。」
「實在沒辦法。就算刻意變裝,憑小的這種身材加上成熟的外表,一眼就會被人看破。」
「麻煩你想想辦法,我可是將你撿回來的恩人啊!」
「小的真的沒辦法……更何況如果小的被抓走,您交付的任務就不可能完成,甚至會被逼供出是藏在大人您家中……」
「夠了!好了,各有各的理由……給我出去,笨手笨腳的!不要回來了!」
焦躁地不停跺著腳,問題仍舊沒有解決。
「我自己去吧!」下定決心,便命令侍女津奈女準備狩獵衣。「還有馬也備好。」
這時,連津奈女都違背自己的話。
「不能幫您準備。」
即使生氣地責駡她,她也頑固地不肯退讓,既然如此,就直接穿著身上的衣物往馬廄走去,結果在馬廄的家僕也不聽話。國經不懂如何裝上馬鞍……對孤立無援的自己感到一種無力感,隻好訕訕地回到曹司中。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其實,國經很清楚原因。因為父親的權威遠高於他,還隻有正六位上身分的自己,在任何方麵都沒有能夠違抗中納言長良的力量。
「你啊,你真是!你真是……」
對他如此不中用的悔恨,讓國經緊緊抓住自己,忍住想哭出來的情緒。
當晚晚飯也沒吃,就一直關在房內,不停思考著其他方法,正想悄悄溜出家門時,卻被在外看守的宗義發現,拚命拉回了曹司。
「與那個男人牽扯上,並不能幫上少爺的忙!」
宗義說的話,當然是父親的意思。
用力想要揮開宗義力道比自己大的手,國經大吼:「不要碰我!給我守著藤原家家僕的規矩,不準碰我!」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吵鬧啊!」
從門口傳來母親大人的斥責聲,國經擠出笑臉回應:「母親大人,夜這麼深了您還特地過來,有什麼事嗎?」
母親滿臉驚恐的模樣站在原地,臉上拚命裝出像是在笑的表情說:「這,這正是母親想要問你的事啊。」
淵子有些結巴,並不是因為看到與阻止兒子出門的家僕爭執,以至烏帽和頭髮都散亂掉的兒子而感到驚訝,而是從來沒見過兒子語氣如此激動,還露出如此淒苦的表情,被這沉重的氣氛所嚇到。可是國經本身卻沒有感覺。
「那——這裏並沒有什麼事囉?」
皺著眉稍微點點頭,國經回答「是的」便笑了笑。但卻是適才讓淵子嚇了一跳,如同美貌夜叉般的笑容。現在的表情,也像是漂亮的唇笑咧開到耳邊,猙獰地露出牙齒般的笑容。硬是擺出如此淒慘的笑容,國經撒嬌地說:「您大概是被夜晚的鳥叫聲驚醒了吧?如果是這樣真是失禮了,這麼晚了還讓鳥發出聲音來實在很對不起,夜這麼黑,不知道能否找得到哪。總之,我請宗義去周圍找找吧。找到的話絕不會讓它逃走,一定抓著它送到母親大人麵前。還請您見諒。」接著便稍微彎下`身來行禮,並繼續說道:「不好意思,國經明日還要上朝,這就告退就寢了。」
「嗯,好吧。打擾你了。」
「那麼,兒子告退了。」
聽到母親的回話,國經說完便走進鋪好床的帳幕中。
趕母親回去的國經對津奈女說「不要碰我」,不要她的幫忙自己解開衣服,一整晚就直接坐在床上,根本就沒睡覺。
隔天早上上朝的準備工作,喚來別的侍女幫忙,沒有用早膳就離開曹司。
陪在身邊的家僕當然不是宗義,更不是小椋。
那天的晚膳一口也沒碰,原打算第二天晚上也不睡覺但是沒有成功。不過時常被惡夢驚醒,根本搞不清楚是有睡還是沒睡著就天亮了。
業平大人前往南都的第三天,當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