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恥辱的感覺實在令人難耐,國經懇求道:「啊,不行,啊,不行了,住手,啊,啊,啊——」

會放出來,達到縞潮!絕不能這樣!

「那就去討救兵啊!」不停挺進的業平大人,挑釁地笑著說:「最重視少爺的鬼瓦,正握著段平太刀緊貼著窗戶在偷聽哪,就等著你一句話。快,喊吧。叫吧,叫鬼瓦來吧!」

啊啊,若能這麼做,我要,我要……若這樣的話!可是如果這麼做——

(眼前的人會死的!)

「不,我不要!」

說出這話的當下,再也抵擋不住的堤防潰堤了。

「——!」

壓抑著嗓子盡敷解放的時候,身子數度痙攣般地顫唞著。

「嗚」業平大人屏息,「嗚……嗚……」地發出聲音,然後啊地解放出來。

喘著氣的時候,業平故意說:「唉呀,真是的,北家大少爺原來是有如此特殊嗜好的人啊。真不愧是繼承大派閥一族的少爺哪。」

想要壓下被用力穿刺進入的羞恥痛感,國經痛苦地拚命壓抑著氣息,緩緩回答:「我——身上,連,一滴,藤原,家的血,都沒有。」

「……哦?」

看見業平大人臉上有一瞬間出現驚訝的神情,國經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反擊成功了。

「我是母親懷孕後,被賜給藤原家的孩子。」

「喂喂,難不成?」

「正是,就是這樣,我和千壽丸,是親生的——」

「啊……真是這樣啊。」

驚訝的語調中,透露出業平失望的情緒,讓國經哼了一聲,可又不能就此作罷,於是又說:「所以將監大人的所作所為,玷汙『藤原北家長男』,就隻能消除鬱悶,發洩情緒罷了。你雖然有背水一戰的念頭,想成為僭越無禮人士,抱著被拖去斬頭的覺悟,看來都隻是無聊的計謀而已。你錯估我是因為你不知道實情,我也就不恥笑你了,反正這隻是你自己想貶低自我的無聊報仇行為。」

聽到這表情越發僵硬的業平大人,任由如利刀般的話語不斷深深切割著他的自尊心,國經隻是冷冷地繼續說:「讓您白費工夫實在很抱歉,但你稍微冷靜點了吧。讓開,將監大人,我沒辦法呼吸。」

「那真是失禮了。」

業平以冷靜的語氣說著,馬上移開身子,讓國經能夠離開。

「可是能夠讓您那麼愉快高興,我可不覺得是白費工夫喔,內舍人大人。」

聽到原本屬於業平回話語氣的當下,國經忍不住狼狽地哭了出來,把手邊的衣服從頭蓋住,身子蜷成一團,他也搞不清楚,為何這樣的醜態會全部讓業平看見。

「國經?」

業平輕聲喚著,聽到他不帶任何感情又有些許狐疑的聲音,心酸的感覺一股腦兒衝上喉頭。

當然不能夠讓業平聽見。國經費盡全身氣力,咬牙壓抑著。可是……

「什麼嘛,你在哭啊?」

無情訕笑中帶著揶揄的聲音,讓國經剛才的矜持全部崩潰。

放聲哭出來扭勤著身子,國經勉強擠出幾句話。「你這傢夥死了算了,去死好了,去死好了!」

為什麼是這個人,命運究竟是為什麼要這樣子捉弄人!讓自己許身給此人!好後悔,後悔,後悔!

不停啜泣著的國經,似乎就要喘不過氣來,被榨乾的聲音根本也說不出話來,隻聽他的聲音在耳邊說:「……原諒我,國經。都是你不好。」

無言地把木枕丟出去,也不知道丟飛到哪裡,國經接著又隨手抓起小餐桌,丟向滿臉驚訝的業平大人,業平趕緊用雙手護住頭,看樣子恰好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