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夜空深藍,月圓中天,星光暗淡。
湖水無波,幽深黑暗。
湖邊,青石砌成的高台周圍燃著酥油火把。石台上銅水在黑色的大鍋中翻滾,正中間是一張石床,上麵凝固著刺目的暗紅。
現在,一場祭祀正在進行。
祭司,帶著駭人的黃金麵具,頭上戴著彩色鳥羽製成的頭冠,赤摞的身子抹著桐油。火把的光伴著古銅色的影子在跳躍,嘴裏唱念著頌揚神靈乞求寬恕的咒語,雙手在空中有節奏的舞動。
高台下的人,神情虔誠,鼎立膜拜。
詭異的節奏沒有預兆的停止,祭司拿起一把樣式古樸的玉劍,將自己手臂割破,讓血順著劍身流下。一片寂靜中,一名男子被4名健壯的武士拖上石台,按在中間的石床上。男人不停的掙紮著嚎叫著用盡渾身的力量,終於還是難以抵抗4個人的壓製,手腳被固定在石床上。 男人臉色蒼白,渾身顫唞,眼底透出無限的絕望,那是一種超過了對死亡恐懼的絕望,是真正的絕望。
祭司的詠唱再次開始,古樸的玉劍在空中揮舞,身子隨著詭異的節奏扭動。當祭司的劍停在男人的膝部時,一切又變的寂靜。就在此時,劍以及快的速度豎直的插了下去,在拔出劍的瞬間一名武士將男子的膝反關節折斷。男人痛苦的嚎叫還未發出卻在下一秒被更加劇烈的疼痛刺激,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夜空在那一瞬間顫唞。男人顯然服了某種保持清醒的藥劑,才會在如此的折磨中依然保持清醒,這也許比折磨本身更讓人痛苦。慘叫過後,男子的胸膛上下快速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氣。此時,祭司的劍又舉起了……一共四次,男子的兩個膝關節和兩個肘關節都被反關節折斷。他已經發不出聲音,渾身因為疼痛而顫唞,臉色灰白,連嘴唇都是白的。
祭司開始了最後詠唱,手裏的古劍也已經放下,從黃金的盒子中捧出什麼。此時男子的嘴被兩個武士掰開,裏麵空空蕩蕩的竟是沒有舌頭,舌根的部分在瘋狂的扭動發出啊啊的聲音。男人看到祭司手裏的東西,本已癱軟脫力的身子再次奮力擺動做出最後的掙紮。祭司每接近一分,男子的絕望就增加一分,終於到了跟前,男人的兩眼已經突出,他看到了比死亡更恐怖的東西。祭司手裏的是一隻白色肉蟲,醜陋的蟲臉不時抬起,追尋著空氣中死亡的氣息,蠢蠢欲動。蟲子被放入男子口腔,暗紅的口腔,蠕動的白色蟲子分外刺目,探索著向人體的深處爬去。整個過程男子身體徹底僵硬,隻有喉頭發出嗚嗚的聲音。當蟲子徹底消失,祭司用大塊的藥泥封住了男子的七竅,四名武士熟練的把男子捆紮成一個反關節托蛋的形態裝入銅製人型棺中,用翻滾的銅汁封死。在巫師近乎瘋狂的詠唱中,銅棺被緩緩的沉入陰冷的湖底……
這殘酷的虐殺過程,始終被不遠處的一雙眼睛注視著。眼睛的主人趴在濃密的草叢中不曾移動分毫,不敢動也不能動,但小小的身子卻在不停顫唞。
滿月鎖
六月十五 滿月
百花樓
陸小鳳在喝酒,他已經喝了很多酒,現在還在喝。他已經有一年零八個月沒來過百花樓了,他被西域吐蕃國王找去了,在那裏他喝光了吐蕃國王珍藏的葡萄酒。當然吐蕃還有很多高鼻深目的色目美女,這些都絆住了他的腳讓他有點樂不思蜀。
他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回來了,但他還是回來了。因為他開始想念江南的小橋流水,還有翠華樓的小翠。所以他回來了。但是他卻沒有去翠華樓而是直奔了百花樓,雖然他知道小樓的主人花滿樓不在這裏,而且已經不在很久了。但是這並不防礙什麼,陸小鳳依然可以找到花滿樓珍藏的好酒,依然可以在這小樓裏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