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的回歸,可他偏偏不,讓一幹人等大為失望。
“帝後,夜深了,上床歇息吧。”小德子輕手輕腳地進來,輕聲道。
衷為卿道:“陛下呢?”
“宴會結束後,就和安平公主喝酒去了。”
“喝酒?”
“是,江汀帶來十壇佳釀,陛下興頭上就和她對飲。”
“江汀國君呢?”
“先回行宮休息。”
讓一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圖的是什麼再明白不過。衷為卿道:“本宮出去走走。”
此時,宴會結束,賓客盡散。衷為卿走在路上,兩旁是高高的圍牆,這兒地方偏僻,來往的宮人少。以前是冷宮,但他主政後,就沒有冷宮之說,因為整座後宮就是一座冷宮。
他來到以前當侍人時常來的涼亭。那時夾著尾巴做人,處處小心翼翼,隻有深夜魑魅魍魎出沒的時段才敢出來散步放鬆。後來當了帝後,就沒有那份時間。
坐在涼亭裏吹冷風,溫室待久了,頭腦就會變得昏沉。有人在靠近,他驀地睜開眼睛,警惕地看向對方。
一個陌生的男子。隻是出現在這後宮之中未免顯得不協調。
“誰?”衷為卿喝道。
該男子默然不語。
有人說,他這一生會命犯桃花。衷為卿腦袋中不知怎地就蹦出這一句話,這話是他的BOSS說的。來到這世上近三十年,衷為卿從未想過那個男人,隻是,在看到眼前的男子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
“你就是傳聞中的衷帝後啊,久仰久仰。”該男子的聲音讓衷為卿一晃神,覺得在哪兒聽過,偏又想不起來。“叫我承淵吧。”
江承淵,江汀國現任國君。
深吸一口氣,衷為卿歎氣道:“原來是江君上,此乃後宮禁地,君上還是要有所忌諱得好。”
江承淵道:“孤久仰帝後大名,特來拜見,帝後果不讓孤失望。”
“拜完了就走吧,如果是來接令妹的,太和殿在你後方千米處。”衷為卿對江家兩兄妹沒有好感,因此聲音比平時更冷了三分。
江承淵不懼他的威嚴,反倒大大咧咧地在他對麵坐下,道:“聽說帝後體質天生帶毒?”
“那麼,崇武陛下豈不可惜?好好的一個美人能看不看吃。”
衷為卿冷冷道:“陛下貴為天子,自有過人之處,本宮替陛下謝過君上的關心。”
江承淵與安平公主是龍鳳胎,從他容貌上可聯想到安平公主的姿色。一想到那個女人正與席見臻把酒言歡,衷為卿就一陣胸悶,若不是礙於太後的話,他早就使出雷霆手段對付那女人。
見他捂著胸口,江承淵關心道:“帝後,怎麼呢?”
衷為卿道:“令妹定是國色天香的美人,想必陛下喜歡得緊,你說,她若入了宮,該封什麼好?”
“依帝後之意呢?”江承淵這人很奇怪,他的臉從頭到尾就一個表情,他的語氣從頭到尾就一個聲調,像個麵具娃娃。
“若為公主為陛下添了皇家血脈,自然就是夫人了。”衷為卿摩挲著五環扣。
“泠兒不懂事,還望帝後擔待著點。”
“哪裏,入了宮就是本宮的妹妹了。”衷為卿皮笑肉不笑,“公主的事就是本宮的事。”
等生完孩子,用途沒了,有的是讓她消失的辦法。隻是,她的哥哥似乎不簡單哪。
翌日,席見臻回來時,衷為卿剛睡下,現下他一天大多在睡,隻有席見臻來時會清醒著。他自己很喜歡日夜顛倒的生活,隻是上了年紀,身體已經跟不上精力。
“為卿,那個公主沒朕好看。”
“嗯。”
“朕不要了,把她嫁給皇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