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烏鴉嘴!
結局是容九州駕崩,十一登基,改名鳳有淮。十一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無法從親爹那裏討來一個名字,而這個名字,或許是他那歸隱的大哥取的。
十一有了第一個孩子後,我抑鬱了很多天。那幾天愁眉苦臉的,衷為卿關心問我:“陛下,心情不好?”
“嗯。”
“怪不得。”
“嗯?”
“最近都沒見你出宮。”
唉,沒心情啊。“為卿,朕也想要寶寶。”
他麵色有一瞬的不悅,隨後很好的收斂住,“這後宮三千,陛下愛寵幸便寵誰。”
三千後宮?加上宮女能有三百就不錯了!何況這三百裏能入得上我法眼的隻有欣兒。
悲從中來,我深情凝望他:“為卿,你要是女兒身就好了。”
他麵色一下難看了。但這句無心的話,讓我生了一些畸形的念頭。日後我看衷為卿怎麼看怎麼順眼,怎麼看怎麼美,怎麼看怎麼想入非非。
欣兒說,最近在我臉上見到的□多了。
欣兒說,最近我頻繁出入毓華齋——尤其愛挑帝後沐浴這段時間。
欣兒說,最近我與衷為卿的距離拉近了——我厚著臉皮靠近的。
欣兒眼光歹毒,一針見血——陛下,莫非,您,看上他呢?
……都是這一宮庸脂俗粉的錯!
“為卿,朕想……”
“嗯?”
“朕想……”
一時難以啟齒,從小到大,我感興趣的男人隻有十一一個,這回有了第二個,還是跟十一截然不同的類型,我沒能把握能將他納入懷裏。
隻是,身子一點一點的靠近,慢慢慢慢的貼近。在彼此的距離隻隔著一層衣物,彼此的呼吸都能聞見時,一條冰冰冷冷的軟體動物纏上了我的脖頸。
衷為卿麵不改色:“陛下,臣有毒,請慎近。”
醍醐灌頂。
我一下想起衷為卿有體毒,任何人都無法靠近。
挫敗地離他遠一點兒,哀歎道:“為什麼朕無法靠近喜歡的人呢?”
久久,才傳來衷為卿一聲低歎:“喜歡?”
仔細想想,“也談不上,興趣吧。”抬眼看他,很奇怪麼?“我們是夫妻,朕想行夫妻之實,不行麼?”
衷為卿嘴角泛起冷冷的笑:“陛下不怕喪命,臣可怕一家老小賠命。天晚了,睡吧。”
毓華齋一室清冷,我突然想起李陌塵。那家夥,若是女人,便是我最喜歡的類型,美麗柔弱,活潑單純。柔弱的人總能激發我的保護欲,但衷為卿明顯不是這種型,卻引起了我原始的欲望。
想想十一,從來不是柔弱的型,恰恰相反,那副瘦削的身子骨下蘊含著我望而生畏的能量。衷為卿也是,明明單薄的風一吹就倒的瘦弱,偏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於我,既是戰友,又是敵人。
跟他並肩躺在床上時,我在想,身旁的這個男人是我的帝後,是可能要相處一生的人,或許,我該嚐試著改變我們的真正關係。
番外四 昨日今朝
為人父母者,最關心的莫過於孩子的成長。為卿常說我太寵小孩子對他的成長不好,但那是我們唯一的寶貝,我怎麼能不寵?想我也是在萬眾寵愛中長大的,不也很正常麼!
我和為卿明顯是我對寶寶比較好,奈何他吃裏扒外的,為卿不在就老氣橫秋地喊我“父皇”,為卿一在,就嬌滴滴地喊我“父皇呀~”,那軟綿綿的戴著鼻音的呼喚能把我整顆心融化了。
寶寶在為卿麵前,總是特別會賣乖。我私下問他:“曜兒啊,朕和父後你更喜歡哪個呢?”
寶寶答:“當然是父皇,父後總是對我冷冷的!”心有戚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