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2 / 2)

可我記得他跟李陌塵好上了啊,居然還對為卿念念不忘,我真不知該同情他還是李陌塵。

為卿是絕情的人,對席玟的厚愛從不拖泥帶水地拒絕了,因此,在他說:“陛下,臣想和禦親王敘舊。”

我道:“嗯。”

我恩準他們獨處。

鬱悶地看席玟和為卿兩人在談天說地,一個表情無甚變化,一個卻春風滿麵,我心裏特不舒服。

“父皇,父後跟禦親王很熟?”寶寶說。

“嗯。”

寶寶雙眼發光:“那太好了!”我料到這小子在打什麼主意,隻笑不語。

前兩年,衷國丈羽化登仙,衷夫人悲痛欲絕,衷家上下,唯一沒有動容的就是為卿,大家都道他無情不孝,卻隻有我明白為卿是傷心的,隻是,他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傷心。

衷國丈生前對為卿並不好,在為卿心裏,席玟更似他的兄父。因此,我還是大仁大義地吞下一肚子酸氣,跟寶寶談席恬。

“曜兒啊,席恬要走了,你該怎麼辦呢?”

寶寶一臉冷傲:“那又如何?是我的,終究是我的!”

我邪惡地笑道:“沒關係喲,鳳曦還是會每年都來。:

寶寶別扭地扭過頭:“誰稀罕他!”⊥思⊥兔⊥在⊥線⊥閱⊥讀⊥

寶寶最不喜歡的就是鳳曦,如今鳳曦成長為翩翩佳公子了,風流入骨,像極十一年輕時,我越看越喜歡,心想寶寶要能把他娶來該多好!

但想到寶寶的體質,恐怕不樂觀。

他比誰都明白,這輩子能碰的人,除了雙親就是席恬,這也是他對席恬死心塌地地一大原因。

寶寶比我聰明,從不去指望自己沒有希望得到的東西。

“為卿,今天你跟禦親王說了什麼?”

“很多。”為卿歎道,“我問他李陌塵的近況。”

“他怎麼回答?”

“很好。”頓了頓,又道,“隻是,禦親王府裏,大家都覺得李陌塵是以色侍人的男寵,大多瞧不起他,他這些年沒少受苦。而禦親王從不管。”

李陌塵那人單純到傻,禦親王放任不管也是讓他自生自滅了。或許,李陌塵隻是為卿的替代品,替代品壞了,禦親王也不會覺得可惜。

“李陌塵現在不年輕了,禦親王對他似乎也膩了。”

我冷笑道:“是皇叔年邁體弱了吧。”

我單純地為李陌塵抱不平,為卿卻沒有太多感觸:“他無情起來比誰都狠。”

是啊,當年為卿背叛他,他都舍得殺他,何況區區一個李陌塵。

“為卿,他們的事我們不管了好麼?”為卿對李陌塵總殘留著一點愧疚,他說,那是他最後一點良心。我聽後隻想笑。

“嗯,不管了。李陌塵身體不好,也活不了多久,死了也是解脫。”

他的身體不好,也是為卿照成的。

那一晚,為卿一夜無眠。

席恬離開那一日,寶寶謊稱病了,不願來送。

我理解他的別扭。倒是席恬,光彩照人的好不春風得意,似乎為自己終於逃離牢籠而高興。

我們一路送到城外十裏,回去時我在城牆上看到寶寶。

他真的長大了,身高已經在我耳朵這裏,身姿挺拔修長,氣勢張揚霸道,真不愧我和為卿的兒子。

“寶寶。”

我走到他身邊,最後一次這樣喊他。

寶寶回頭,瞪我一眼。

嗬。很久沒在他臉上看到這麼孩子氣的表情了。以後或許也看不到了。以後,就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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