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飯菜在鍋裏,下麵有個龍飛鳳舞的簽名,使勁辨認了半天才看出來是武斌倆字。
昨夜的瘋狂漸漸湧進腦海,那張紙被攥成一個團。
白爍宇扶著頭,痛苦的呻[yín]一聲。
可能真是太久沒有發泄了,居然饑不擇食的把人撲了,而且……而且還……我靠,這種事居然是自己做的!以後他媽的沒臉出門了。
這個時候的武斌正頂著倆大黑眼圈跟同事在大街上溜達貼條呢。
頂著寒風哆嗦了一圈,回到辦公室還是忍不住直打嗬欠。
同事小張把手裏的票據往桌上一丟,一臉猥瑣的看著武斌:“喲,斌哥,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
武斌又打了個嗬欠,揉了揉熊貓眼:“能幹什麼去?”幹什麼去也不能跟你說啊!
回想起昨天晚上做的事,武斌的黑臉膛開始慢慢漲紅。白爍宇皮膚上的觸♪感如今還殘留在他的指尖,柔韌光滑,恨不得把手掌都吸在上麵。
沒想到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有這麼一身的好皮膚。
“還說沒做什麼去,嘖嘖,瞅這臉,都紅成什麼樣了。”小張咋咋呼呼的喊著:“快說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擦,真沒做什麼!”武斌使勁揉搓了一把臉,然後把大簷帽扣在桌子上:“我又沒女朋友,能做什麼啊!”
“沒女朋友還沒男朋友嗎?”李老隊長摸著圓鼓鼓的肚皮笑嗬嗬的走進來:“小武啊,你跟那個白老師關係還好吧?”
武斌臉上剛褪下的紅暈在聽見白這個字的時候騰的又湧上來了:“白,白老師?呃……還,還好吧,哈哈,嗬嗬嗬。”這老隊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哎呀,好就行。”老隊長接過小張討好遞上來的保溫杯,滋溜滋溜的喝著熱茶:“我聽說啦,最近你總是去白老師家蹭飯……哎呀呀,這樣也好,親民……啊,回頭你跟他說說啊,平時多照顧著我家老二……”
照顧老二……我擦,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啊?
武斌嘿嘿傻笑:“哦,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尼瑪啊,自己的老二昨天剛被照顧了一頓,這老隊長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啊?
老隊長彌勒佛似的對武斌一笑,滋溜著茶水走了。
留下武斌還在究竟照顧哪個老二中間糾結……
……
白爍宇一下子炒了好幾個菜,對著桌子發愣。
武斌走了好幾天,一直都沒有出現過。房間裏還留著他住過的痕跡,那一晚應該是把他嚇到了。
又回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白爍宇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房間裏少了一個人的聒噪,本來就很大的空間,現在變得更加冷清。
是寂寞了吧……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也應該找個伴,最起碼有人能陪著吃吃飯,說說話什麼的。
白爍宇在考慮,晚上的時候要不要去一趟酒吧,就算是一掖情也好,最起碼醒來的時候身邊能有溫暖的痕跡。
夜晚降臨,收拾好吃剩的飯菜,白爍宇洗了個澡,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誰知道剛出了電梯門,就看見樓梯口那裏站著一個傻大個,拎著一塑料袋子的菜肉,正杵在台階上發呆。
心裏撲騰一跳,白爍宇裝沒看見他,淡定的往外走。
聽見電梯響的聲音,武斌抬頭看到電梯裏走出來的人,老臉又紅了。
本來想打個招呼,可是剛擠出來的笑容卻被對方漠視的神態給彈了回來。
淡淡的香水味飄了過去,武斌猛地回頭,一把抓住白爍宇的手臂:“那個,你去哪裏?”
“跟你有關係嗎?”白爍宇甩了甩胳膊,可惜那隻熊掌還是粘在他的手臂上:“放手!”
武斌不放,露出賤兮兮的笑容:“嘿嘿,我,那個,我餓了……”
“我是你老媽子啊?”白爍宇怒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吃飽了就睡睡醒了人影都不見?我欠你的?”
“不,不是……那個,我……”武斌吭哧了半天:“那個,我們還是朋友吧?”
白爍宇冷笑,抓起胳膊上的那隻手使勁扒了下來:“謝謝你,我沒有你這麼高尚的朋友。”說完,扭頭走掉了。
武斌愣愣的站在原地,垂頭喪氣的樣子好像是被主人拋棄了的狗。
他也是糾結了好幾天,晚上做夢都夢見他跟一男的滾床單,而且那個男人的臉好死不死的就是白爍宇。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態度再次麵對白爍宇,躲在充滿臭腳丫子味的單身宿舍也不是個事,最後給朋友打電話谘詢了半天,才鼓足勇氣再次踏進這座樓。
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直接被白爍宇一個眼刀秒殺。
白爍宇來到酒吧,剛要點杯酒水,卻想起自己是開車來的。他記得那天武斌說的話,於是默默的要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飲料。
“喲,怎麼不喝酒了?”大杯的鮮橙汁推到白爍宇麵前,帥氣的酒保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好久沒見你來了啊,最近很忙?”
白爍宇喝了口飲料點點頭:“嗯,有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