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一個老師能忙什麼,難不成是開了補習班賺外快去了?”酒保一邊跟他嘻嘻哈哈的說話,一邊把調酒杯舞出花樣來。

“沒有,就是家裏有點事。”白爍宇的眼睛掃描著酒吧裏的男人們。

舞台上的燈光把這裏的人都閃爍的好像妖怪,仿佛燈光一停,他們就會立刻變成哥斯拉小怪獸,然後撲向自己看好的目標,把他們生吞活剝掉。

☆、過日子?千萬別……

“有看好的沒?”酒保忙完了手裏的活,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冰蘇打水,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

白爍宇晃了晃杯子裏的冰塊,用手指捏出一塊塞進嘴裏咯吱咯吱的嚼著:“沒,看著他們跟看妖怪似的。”

酒保吃吃的笑:“怎麼跟妖怪似的了?難不成來這裏的還有良家婦男啊?我說白老師你的胃口越來越叼了。”

白爍宇一眼橫過去:“再叫我老師,你弟弟今年就別想順利的畢業了。”

“好好好,我的錯。”酒保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白先生現在是打算找個短期的還是打算找個長期的?”

白爍宇把甜兮兮的鮮橙汁嫌棄的放在一邊,搓了兩把臉:“我也不知道,就是煩了,看誰都煩,做什麼都煩。”

酒保理解的眨眨眼:“你這是寂寞了。”

白爍宇歎息著,懶得再張嘴了。

推掉好幾個人的邀請,他一口喝光了杯子裏被冰水稀釋了的橙汁,對酒保擺擺手:“我走了。”

酒保討好的笑:“那我弟弟……”

白爍宇頭都沒回:“看他表現。”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酒保抿抿嘴,歎了口氣:“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這幅德性。”

回到家都快一點了,出了電梯,跺腳點亮聲控燈,白爍宇被門口那一堆活物差點把心髒嚇出來。

“嘿,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呢?”那堆活物不是別人,正是武斌武大警官。此時他正靠在白爍宇家門上,縮成一團打著呼嚕睡的正香。

白爍宇一腳下去,把人踹趴在地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武斌立馬清醒了,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抱怨道:“你怎麼才回來?”

我什麼時候回來用得著你管了?白爍宇沒搭理他,掏出鑰匙來開門:“你在這裏做什麼?”

武斌委屈的摸了摸肚子:“我還沒吃飯呢。”

白爍宇運氣,蹭的轉過身,把跟在他身後要進門的黑大個嚇了一跳:“你吃飯沒吃飯跟我有關係嗎?”

武斌囁嚅的站在那裏,半晌舉了舉手裏的塑料袋:“我買了菜。”

“你買了菜我就得給你做飯?那我買了避孕套你跟我做【哈哈】愛不?”白爍宇氣死了,這混蛋玩意什麼邏輯啊?

武斌的臉又可疑的紅了:“如,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掰彎直男這種事白爍宇想都沒想過,如今聽武斌冒出這麼一句話,整個人都傻了:“你什麼意思?”

武斌摸了摸後腦勺,鼓足勇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陪著你,嗯……做【哈哈】愛,或者吃飯……”

“老子問你是他媽的什麼意思!”白爍宇氣的都哆嗦了:“我缺你陪啊?”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對麵推開門破口大罵,見門口站了倆男人,便狠狠的哼了一聲:“再吵老子就打110了!”

武斌見狀,推著白爍宇進了門,隨手就把門落了鎖。

“誰他【哈哈】媽的讓你進來的?”白爍宇不高興了,但是心情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萬一真叫110來了就不好了。”武斌把塑料袋從左手換到右手,然後舉起來:“要不要放冰箱裏?”

白爍宇覺得自己都快瘋了,他揉了揉額角,踢掉腳上的鞋子走進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你。”

武斌換上拖鞋,把菜肉塞進冰箱,又看到冰箱裏的剩菜,於是自動自發的端出來塞進微波爐。

“我快餓死了。”他喜滋滋的說道。

尼瑪!白爍宇又有了秀才遇到兵的挫敗感。

等武斌狼吞虎咽吃飽了,他才重新振奮起精神來。

“你總在我家這樣呆著,不合適吧。”白爍宇從茶幾上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塞在嘴裏點燃,淡淡的看著武斌。

武斌張了張嘴,茫然了一會:“怎麼了?這樣不好嗎?”

“當然不好。”白爍宇吐出一口煙圈:“你總在這裏,我沒法帶男人回來過夜。”

“你要帶男人回來過夜?”武斌驚訝的睜大眼睛:“可是,你不是老師嗎?”

白爍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笑:“這跟我是老師有什麼關係?我是個男人,我喜歡男人,我需要跟男人上【哈哈】床,所以我帶男人回來,怎麼了?”

“可,可是……”武斌有點結巴:“可是你是老師啊……”

“我操!”白爍宇挫敗的扒了扒頭發:“老師就不能帶人回來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