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突然把您……”秦嬤嬤百思不得其解,這親王福晉可是先皇指婚上了玉蝶的,哪能這麼輕易地休棄!
對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爭風吃醋,按照常理,也頂多被訓斥一頓降了誥封,萬沒有突然休棄的道理,難道是……雪如臉色一白,抓著秦嬤嬤的手臂慌慌張張地說,“難道是皓禎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嚇了一跳的秦嬤嬤連忙掩了雪如的口,左右張望了兩眼,低聲說:“福晉您可不能自亂陣腳,這事情都那麼多年了,知情的那幾個也被都統夫人處理了,您盡管把心放肚裏去,再說,若真的被發現了,哪是一個休棄就能抵得過去的。”
“是是是,是我糊塗了。”雪如拍了拍胸口,稍稍緩和了一點情緒,秦嬤嬤趁此詢問雪如的打算,“福——格格,眼下您準備怎麼辦?這王府怕是容不下我們了,可要是回您的娘家……”怕是更加沒有出頭之日了。
“去我的陪嫁莊子!左右我還有個親王嫡子的阿哥在王府裏,我的哥哥嫂嫂就算不給我麵子,也得顧忌著皓禎這邊。”雪如深吸一口氣,雙眼淩厲地看著王府的主屋,“你隨我去把陪嫁的東西都給收拾了,再從我陪嫁丫頭生的女孩裏選兩個好的放在皓禎身邊,至於王爺那兒——咱們不在府裏,那些狐媚子是防不勝防了,哼,你去我姐姐那兒問問,有沒有那種能讓男人不能生的東西,直接一了百了。”
“嗻。”秦嬤嬤欣慰地看著雪如,想了想,麵帶難色地說道,“奴才倒是有個主意……”
雪如看了看秦嬤嬤的臉色,轉了轉心思,大概猜到了秦嬤嬤要講的事情,雖然心裏不豫,隻是現在也算是走投無路了,“就麻煩嬤嬤去福家跑一趟了。”
“噯!”福晉能想通那是最好了!如今這模樣,哪還用顧忌什麼麵子裏子人情的,先把福晉的位置討回來才是正經事!“福晉您放心,嬤嬤一定替你把事情辦妥當了!”
“嬤嬤,這段時間,還是叫我格格吧。”雪如拍了拍秦嬤嬤的手,臉上卻是一派高傲的表情,這群作反的奴才,等她拿回了應得的東西,看她怎麼收拾他們!
離開了人心思動、雜亂無章的王府,皓禎漫無目的地快馬一程,不自覺的來到了福家的公爵府門前,福家的門房早已殷勤地上前給他牽馬做人凳,隻是今兒個皓禎心情不好,上趕子做人凳的奴才被皓禎一腳踩了個大馬趴,非但沒有像平時那樣得到賞銀,就胸口悶痛的反應,這趟怕是要倒貼藥錢,不由懊悔異常。
皓禎拎著馬鞭想也沒想地就走去了梅苑看他的仙子去了,讓接到通報趕去大堂卻撲了個空的倩柔惱怒非常,這個外甥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和他那個眼白比眼黑多的額娘一模一樣!小時候就喜歡壓著她的兒子出風頭,長大了更是目中無人連規矩都沒有了!
“林嬤嬤,帶著那些首飾,咱們去看望那位嬌客去。”倩柔陰狠地眯起眼睛,哼!你不給我麵子,我巴掉你的裏子!“咱家廟小,可供不起大菩薩。”這帶著晦氣的桃花債,誰看中的誰接回去!堂堂的公爵府可不是給人用來金屋藏嬌的!
“是。”林嬤嬤福了福身子,示意一旁的大丫鬟去拿首飾,自己則遞手過去攙起倩柔。這服喪的父女倆終於能名正言順地趕出去了!想想那一身孝服的就不吉利!要他說,他們家兩個少爺,說不準就是給這貝勒爺帶衰的!
等雪如踏進梅苑的時候,皓禎已經在白吟霜的做小伏低下舉了白旗,兩人正耳鬢廝磨著,冷不防被打斷,不由有些不快。
由於雪如一直將倩柔稱呼為那個包衣生的格格,又不斷提起福倫襲承公爵爵位裏他們家出了多少力,在皓禎的概念裏,這福家應該是對他們碩王府感恩戴德的,於是心情不好的他毫不猶豫地擺了臉色。
伏在皓禎懷裏親昵的白吟霜倒是在不快的情緒之後,立馬起了巴結的心思。這可是公爵夫人啊!“白吟霜見過公爵夫人,夫人吉祥。”
跨進門口的倩柔聽了,麵色一沉。這府裏上上下下誰不喊他一聲福晉,這個小蹄子居然敢喊她夫人!真當自己是王府福晉了?呸!不要臉的東西!
“這位就是白姑娘吧?長得還真是標誌。”不屑地瞥了一眼,倩柔立馬移開目光,“這兒有些首飾,就當我給白姑娘的見麵禮了。”沒過明路呢就這麼趴在男人懷裏了,不知羞恥!
“這如何使得。”白吟霜心中暗喜,麵上卻作出一副惶恐的表情,“吟霜能有今天的日子已經很感激了,怎敢勞夫人破費。”
“這算什麼,姑娘可是有大造化的人,這些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在倩柔的示意下,捧著收拾的丫鬟將首飾盒子交給了吟霜。
不再去管吟霜的反應,倩柔看向皓禎,“皓禎,不是姑媽說你,這白姑娘既然是你看中的,就該早些接進王府裏去,免得夜長夢多。”
“姑媽這是什麼意思?”皓禎疑惑地抬頭。
“你總得給白姑娘一個名分吧?難不成你就讓白姑娘這樣不清不楚地跟了你?”倩柔一臉恨鐵不成鋼,“就算因為蘭公主的原因,不能現在就抬了白姑娘做姨娘,也可以先接過去做個通房嘛。總不能沒名沒分地養在姑媽這兒,姑媽也不是養不起,可這樣對白姑娘的名聲不好。就算姑媽能攔著底下的奴才不碎嘴,可對於公主來說,升一個額駙的房裏人做姨娘,和抬一個外麵的姑娘進府當姨娘,這裏頭可是天差地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