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那白家父女也是走了水才被送進來的……”林嬤嬤陰謀論了,順便拍了下馬屁,“還是福晉英明,要不然,不曉得這對喪門星能帶來多少禍事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穿著豔紅衣裳跨進碩王府的吟霜一臉激動,衝動過後平靜下來的皓禎原先還有些懊惱,怕被阿瑪額娘訓斥,轉念一想,這額娘被皇上要求發回母家,阿瑪又向來不管內院的事情,於是皓禎心定了。
警告了底下的奴才不準去阿瑪麵前嚼舌根,皓禎將忐忑不安的吟霜帶到了自己的小院子。皓禎的奶嬤嬤唐氏一臉陰沉地打量了一番白吟霜,心下思量了一下,換了一副親切的麵孔對著皓禎好言相勸:“貝勒爺,這白丫頭的眼疾尚未痊愈,白老爹也需要安頓下來仔細修養,爺的院子不算寬敞,住著總是委屈了。”就憑一個瞎了的丫頭也敢肖想貝勒爺,做夢!那福家的夫人也是個不著調的,往外甥房裏塞人也就算了,居然連人家的老子都一並塞過來,這算什麼意思?“依嬤嬤看,不如把白家的安頓在靜思山房那裏,一來離貝勒爺的院子也近,二來也可以讓他們安心修養。”看著皓禎一臉不樂意的模樣,唐嬤嬤咬著牙擠出一副笑臉繼續勸導,“再說,這府裏遭了變故,您卻急著納房裏人,這事兒傳到王爺耳朵裏,免不得一頓訓斥,不如等風頭過去了,再收了白丫頭也不遲。”
“這……”皓禎有些舉棋不定,這美人都帶回來了還不能動,多撓心啊。
“貝勒爺,這白丫頭總得先過了明路才是,公爵夫人把人給送過來,咱可不能委屈了人家,您也得給白丫頭一點體麵不是。”唐嬤嬤苦口婆心,“嬤嬤看著白丫頭的身子也不是個健壯的,怕是得好好補補。”
“那,那就依嬤嬤說的辦吧。”皓禎左思右想,雖然猴急,到底做不出霸王硬上弓的色狼樣,隻能繼續憋著,看著白吟霜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不由憐惜,“你這邊就一個香綺照顧著怎麼能行,嬤嬤,再給吟霜安排幾個丫頭嬤嬤。”
“不用了不用了,吟霜吃得起苦的,還是不要麻煩別人了。”白吟霜卷著帕子熱淚盈眶,可惜目不能視,少了些許動人心魄,“貝勒爺的大恩大德,吟霜已經感激不盡,怎麼能再給您添麻煩呢。”
“這怎麼是麻煩呢。”皓禎一臉感動地擁著白吟霜,撫摸著她的頭發她的臉頰。
被雪如派來伺候皓禎的巧月揉著帕子,滿臉陰沉地瞪著白吟霜,想爬上主子的床上位?做夢!
唐嬤嬤看著兩人有傷風化的舉動,隻差沒昏過頭去。這個滿口荒唐言的少年就是自己帶大的貝勒爺?不不不,貝勒爺肯定是被人帶壞的。唐嬤嬤危險地眯起眼睛,這個白丫頭絕對不能留下!
快刀斬亂麻。趁著皓禎沒做出更加荒唐的舉動,唐嬤嬤指揮著奴才把白家父女送到了靜思山房,想討美人歡心的皓禎更是拿了他的私房送過去給白吟霜布置屋子。
聽到雪如帶著秦嬤嬤和嫁妝去了田莊的嶽禮出了書房,漫無目的地走著,正巧看到底下的奴才把盆景擺設什麼的搬到靜思山房這個幾近荒蕪的院子。
這群奴才,沒了福晉管教開始作反了是吧!沒等嶽禮發火,就見到一身紅衫、一派嬌柔的白吟霜。
“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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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的美人飛了,去皇後那裏緬懷偶像,又被拐彎抹角地關心了一下男人的本錢問題,不就是連著十多天沒翻牌子麼!不就是今早宣了太醫麼!居然就有人敢懷疑他不是男人了!
男人果然是天賤的生物。光棍的時候想著後宮三千,後宮三千了他又想獨取一瓢飲。自從心裏住進了弘瞻美人之後,艾宏力就成了眼不花、心不花、口不花的三好男人。
三好男人有一個共通點:天仙美女可以看成庸脂俗粉,庸脂俗粉徹底化為紅粉骷髏。於是,再次看到令妃的艾宏力怒了。
這個女人就不能不在他麵前晃?
這是後宮不是馬戲團!
笑起來像母雞下蛋,說個話活似人妖。
艾宏力一臉菜色地看著令妃,身上那是什麼味道?清朝就有劣質香水了?還是清清爽爽的弘瞻嗅起來好聞。想起弘瞻的艾宏力越發看不上令妃了,“昨個不是說七公主病了?怎麼,你這個當額娘的不在跟前看護著,今個竟有心情出來玩鬧了?”
令妃的臉色一僵,轉兒低頭認錯,說話的時候不忘拿眼角勾人,“太醫給七公主看過了,說是體虛……”
“既然是體虛,昨個報過來的時候怎麼又說得那麼嚴重?存心嚇唬朕?還是詛咒朕的公主?”艾宏力借題發揮開始撒氣。
令妃被訓得小臉慘白慘白的,兩眼含淚柔弱無力地瞥了眼艾宏力,一個側身朝艾宏力倒下去。
“令妃娘娘!”和令妃配合默契的冬雪臘梅光出聲不出力。
教訓得正起勁沒發現令妃小動作的艾宏力慢了一拍,等回過神看到一個活似夜叉的女人朝自己歪過來,內心小惡了一下,小退一步——
【媽呀!你想踩死爺啊!】差點變成腳下亡魂的乾隆驚叫著撒開了腳丫,噠噠噠地衝到了無人區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