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日子飛速一樣的過,過的我連日曆也不記得了。

然後,有一天,我收到了天真的一封信。

信上隻有幾句話,說他去接小哥回家。

我楞了好久,才想到這是十年之約到了。

我說不清我當時的心情,我翻箱倒櫃找出十年前的那封信來,被一堆雜物壓在底下,信紙皺了,也泛黃了,我突然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痛的胖爺我差點叫出聲來。

我在門口抽了幾根煙,又和阿貴喝了個一醉方休。

第二天我去了埋雲彩的地方,給她掃了個墓,上了個香,在那裏坐了一天,再過了一天,我告別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啟程去了杭州。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天真在送這封信來時,人已經在長白山下麵了。

他是讓夥計王盟算好了時間給我寄來的,所以等我人到了杭州時,天真早就不在那裏了。

原本我是打算直接上長白山去找人的,就天真那個身板,就算過了十年,我也不覺得他能厲害到哪裏去,別是沒接到小哥,反而把自己賠在了那裏。

隻是王盟告訴我,天真是帶了一小撥人一起去的,裝備都買齊了,讓我不要擔心,而且即便我現在出發,可能到了長白山,天真他們也該回來了,那不是白跑。

我想想也有道理,問了王盟去的人有哪些,他跟我說皮包在裏麵,我當時就放心了。

皮包如今已是行內大有名氣的好手,做事謹慎,腦袋靈活,原本他就不是個笨蛋,學東西也快,想想自己當年還是該收下這個徒弟的,如今也好長長臉。

我放下心來,便在天真的鋪子裏坐著幫他處理一些日常事務,王盟當然是熟悉我的,對我也是禮遇有加。

這麼多些年,那個弱弱氣氣的王盟同學也滑頭了起來,有那麼些生意人的奸詐樣子了。

過了半個月,我已經坐不住了。

心說這是去孵蛋都該回來了,莫不是出了事,於是不等王盟阻止,我就決意要去長白山看個清楚。

隻是我還沒來得及收拾行李,天真他們就回來了。

最先進門的是皮包,這小子看著成熟了好些,長得也利落幹淨了。

他一眼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

“小三爺!”

他回頭往外叫,“你看誰來了!”

我突然覺得緊張起來,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雖然我知道我形容的並不正確,被天真聽著多半又要吼我沒文化了。

可我當時的心情確實挺百感交集的……誒,這個成語肯定沒用錯。

跟著回應聲,有人從門口進來了。

天真的視線定在我臉上,看了半天,突然笑起來,“胖子?!你怎麼又胖了?!”

我:“……”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每天下午三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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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最後進來的是悶油瓶。

確切點說,他是被人抬進來的,四個人架起的竹椅,那小哥就像是那個年代的闊老爺,麵無表情的坐在上麵,身子看著有些軟綿綿的,幾乎是半癱在上頭。

我看了半天,最後轉眼嚴肅的跟天真道,“天真,你他娘的上去刺激小哥了?你這可不行啊,小哥在裏麵不知道過的什麼日子呢,剛出來就開葷,對身體不好,你看都軟成這個樣子了……”

我話音還沒落,天真就麵紅耳赤的衝上來對著我褲襠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