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越早晨回到公司上班,剛走進辦公室第一眼就看到桌麵一摞文件最上方的一張請柬。
因為身份關係,他經常要去參加一些婚禮酒會,所以對於請柬一類的物品非常熟悉,幾乎立刻就認出那是一張婚禮的請柬。他走近看,請柬的封麵是淡粉色的,非常素淨,沒有其他的綴飾,看著就讓人覺得舒服。
他的嘴角剛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可那笑容還沒來得及放大,就硬生生的僵在了臉上——
因為打開請柬之後,他看到了正中央那張放大了的照片,上麵的季庭和常夏都露出雪白的牙齒燦然的微笑,神情中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這是……常夏……和季庭的……結婚請柬!!
霍澤越似乎聽到了腦海中一陣驚雷炸裂!他握著那張該死的粉色請柬的手不可控製的顫抖,緊盯著婚紗照的雙目欲裂,他狠狠的咬著牙,兩腮繃緊渾身都僵硬的可怕。
常夏居然要和季庭結婚?!
他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沒有精力去想這張請柬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派助理先調查一下情況是否屬實,更不會記得勸自己冷靜。他幾乎是飛奔的跑到停車場,倒車後伴隨著刺耳的刹車上就閃電般的開上公路。
他心裏的疑問,隻有一個人可以解答!
此時常夏正坐在位置上工作,但說是工作,其實她已經對著同一個頁麵看了半個小時,眼睛盯在上麵,心思卻早已不知道神遊到了哪裏。
自從答應季庭假結婚之後,她已經幾天晚上都沒有好好的睡覺,要麼就是一直睜著眼睛呆往著天花板到天亮,要麼就是半夜在噩夢中驚醒。
她總是夢到被她傷害到頹廢的季庭,夢到睚眥欲裂惱怒中帶著悲傷的霍澤越,還有穿著白色婚紗卻紅著眼眶的自己。
結婚太可怕了。不!是和不愛的人假結婚太可怕了。
她將頭埋到臂彎裏,正準備偷懶補眠,右側手臂忽然被人猛地拉開——
“啊!”她下意識的驚呼一聲,心髒“咚咚咚”的劇烈跳動起來,剛才她思考的太專注了,根本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有人出現在自己身邊。
本以為是偷懶被老板發現,她正準備道歉,手臂上的力量突然間加大,她隻覺得身體不受控製,隨著那股力道就站起了身。
這一起身,她的神誌也清醒了大半,終於看清拉著自己的那個人是誰。可一看之下,剛剛平複下來的心跳再次加快了頻率,甚至比之前更甚!
霍澤越!居然是霍澤越!!
霍澤越怎麼找過來了?他怎麼知道她在這間辦公室?他陰沉的臉色是怎麼回事?還有他為什麼拉著她的手臂不放還一直將她往門口拖?
但這些疑惑,常夏根本沒有機會問出口,因為霍澤越一句話也不說,隻全心的想將她拉出門,察覺她拽著一張辦公桌不撒手時,甚至直接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當著一整個辦公室呆若木雞的同事們,他竟然把她抱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