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越以前也抱過她,但像現在這樣不顧她的感受隻風馳電掣的狂奔從未有過,常夏隻問出了一句話,之後就再沒有力氣去問。因為周身實在太過顛簸,她的身體本來就虛弱,暈眩更是時常發生,她現在隻有緊緊的閉上嘴巴,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忍不住的吐出來。
霍澤越從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自然也不會回答她的問題,他甚至都不曾睜眼看過她一次!
常夏不知道兩人是怎麼在公司同事們的注目禮中下了樓又坐上車,她渾濁一片的腦袋直到汽車行駛了很久才恢複清明,可當她嚐試著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汽車居然已經停下,而從周圍的環境來看,這分明就是霍澤越的別墅!
他為什麼在她上班的時間將她強行帶到他家?!
這個問題在常夏的腦海中剛剛浮現,身側的車門已經被人大力拉開,常夏在怔愣間,再一次被霍澤越抱了起來。
他甚至都沒有關上車門,就那麼直刺刺的將她抱進了別墅,然後喝退所有聞聲趕來的傭人,站在她對麵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霍澤越……”她試探著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可他還是依舊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她。
就在她準備再叫一次的時候,霍澤越突然開口了。
“你要跟季庭結婚?”
明明是冷清的嗓音,常夏卻從裏麵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原來他這樣衝動的擄了她過來,是知道了她要和季庭結婚的事情。
“你要和季庭結婚?”
一模一樣的話,連重音都沒有發生改變,如果不是霍澤越微微蹙起的眉頭,常夏幾乎以為剛才的場麵重新放映了一次。
她維持著被霍澤越丟在沙發上的姿勢,雙臂抱在膝蓋上,就那麼直愣愣的回視著他,不發一言。
此時常夏的反應,在霍澤越看來更像是較勁一般的默認。
其實他早就相信了那張請柬,發瘋似的執意將常夏帶回來,為的不過就是自己那點卑微的希望。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幾天前兩人還默契的一起上班下班,雖然不像從前親近但她也沒有厭惡他的靠近,為什麼季庭回來後,她就要跟季庭結婚了呢?
“我怎麼對你?”
事已至此,常夏沒有再後退的機會。季庭已經幫她把一切都安排好,她要做的,就是按照事先決定的那樣,讓霍澤越永遠死心。
她嘴唇輕啟,說出跟心意完全相反的話:“你連著接送了我好幾天,因為怕太傷你的心所以我沒有拒絕,可是經過季庭的提醒我才知道,我這樣做,可能會在不經意間給你不切實際的幻想……現在看來,好像確實是這樣。”
霍澤越渾身一抖,剛想製止,就聽她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我愛季庭這件事我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了,但是你不知是沒有聽懂,還是對自己的魅力太自信所以一直不肯相信,現在我們要結婚了,由不得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