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實力,完全可以就這樣晉級職業隊伍,邁向甲子園的大門。等待他的也許會是平凡、幸福、輝煌……的生活。)

他難得地缺少吵架情緒:“……你,在猶豫麽?關於棒球。”

“那曾經是我的夢想……不過,人是會變的。”山本看著窗外,“獄寺你為了阿綱,什麽都願意去做吧?真好。不用猶豫。”

他怔住。

(不用猶豫嗎。)

(關於明天。關於未來。)

“……你懂什麽,棒球笨蛋。”

(曾經是什麽都沒有的我,又怎麽敢奢求未來呢。)

“我隻要有現在就夠了。”

“明天、後天這種事……等來了再說啊。”

(不想看到。我隻要擁有著天空蔚藍色的現在。)

“嗯,我懂。”山本溫和地回答。

“最後一次了,去打棒球吧。”

9

澤田綱吉回到意大利、正式成為彭哥列十代目的那一天,他單膝跪地對著那枚大空戒發誓效忠。澤田還是一臉惶恐地說不用了不用這麽嚴肅,他的這份單純依舊,即使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毫無心機的少年。

然而在他心裏,這樣還是遠遠不夠的。

(聽好了。)

(我效忠的是彭哥列的十代目。)

(他的名字叫澤田綱吉。)

(現在,我是嵐。)

9

“那麽,關於密魯菲奧資料的……”

“是的十代目,交給我來調查吧。”

澤田看著他手勢利落地收拾好所有資料並放進公文包,歎息般地說道:“獄寺,有時候真覺得我這個十代目太過依賴你們了……”

“那不是我們的職責麽?”他隻是反問道。

“沒錯……”彭哥列同意到,“而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你們所有人。”

“十代目你已經做得足夠了。”他答得不假思索。

“是嗎?”澤田淡淡微笑,“可我希望大家都幸福,也許老了也可以一起曬太陽、無所事事地終日……我是個貪心的人……”

“十代目……”他欲言又止。澤田明亮的棕色眼睛望著他,等待回答。

最後他說:“十代目,雖然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想……”

“但是在這裏,是獄寺隼人最大的幸福。”

(是的。)

(哪怕大空隻是一視同仁地守護著所有……)

(我依舊想要你記得。我是獨一無二的你的獨一無二的守護者。)

10

(有一天,天空突然消失了。)

(日月星辰找不到安放的地方,於是它們向世界的一側傾斜,劃入大海。)

(濺起的巨大浪花讓所有人為之震驚。他們紛紛奔走相告。)

(──天空去了哪裏?)

11

彭哥列內部一片混亂。

行跡於各地的守護者、來回穿梭的門外顧問、巴利安傳來的口吻暴躁的詢問……

──彭哥列的十代目。他在哪裏?

日本。他在並盛,他出生的地方,他熱愛了一輩子的地方。

他長眠的地方。

加百涅羅的首領撥通了手中的電話。接聽的人沒有發出聲音,不過他清楚那人在聽。

“獄寺?你在日本吧。我想來看看,他。”

12

金發的意大利男人似乎與這茂密的綠色山林格格不入。磕磕絆絆地穿過叢雜的樹木,他很快找到了小山丘前佇立的身影。對方聽到他笨拙地製造出的聲響,轉過頭來。陽光落在那頭漂亮的零亂灰發上。男人發現他的神色平靜,眼角沒有摩攃產生的紅痕,隻有疲憊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