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
迪諾的眼光落到他身後的棺木上,歎了口氣。“想不到,我們之中,他竟然是第一個……通知了哪些人?”
“按規距,停放三天以後,就會下葬。”他意識到自己的聲音穩定如常。“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沈默。
“我來的時候,彭哥列的情況是一團糟。以後你打算怎麽辦?”迪諾總結道,“你們的敵人很多。沒有指環。還要繼續撐下去嗎?”
“這是十代目留下來的彭哥列,我當然要守住它。”他做夢似地答道。
“可是他不在了,彭哥列也就不再是那個彭哥列了,不是麽?”
綠眼睛裏燃起一抹銳利的光芒:“……你是什麽意思?”
(你想說什麽。)
(想要提醒什麽。)
(我並沒有忘記這個事實啊。)
(他)
(已經不在了。)
13
“你效忠的人是彭哥列的十代目,是澤田綱吉。”迪諾鎮定自若地迎著他的目光,“現在他死了。守護者的誓言已經失效了。”
“你可以選擇離開。你們都可以。”
“你沒必要為了已經失去效力的約定,繼續掙紮……”
(擺脫這一團混亂的束縛,重新踏上旅程。)
(回到自由,回到不被拘束、自由自在的嵐。)
“我知道!”
(但是。)
“你仍舊可以做回你的SOMKING BOMB……”
“我知道……”
(風是因為這片天空而存在的。)
“現在在這裏的是獄寺隼人。但他的另一個名字是彭哥列的嵐守,”他聽見自己這樣冷靜地回答,如同心中千百次默念的誓言出口便會成為事實,“彭哥列最忠誠的左右手。曾經是,以後也是。”
(我知道。)
(可還是想要繼續下去。)
(因為現在的我不是我一個人。)
14
“我沒有看錯你,”男人笑了,“如果你有這份自覺……不錯的手下,阿綱真是個幸運的人。”
──如果他這麽幸運的話為什麽現在他躺在那裏?在一片漆黑裏,在那些白花之間,那麽寒冷,他最重要的整個家族都不在身邊,隻有他一個人……他差點衝口而出。
“不,能遇見十代目才是我的幸運。”最後他隻是回答,聲音幹巴巴的,卻不能說是敷衍。他是真心實意地把那個人當作上天賜給窮途末路的自己的一份至禮,即使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遠非這簡單的詞彙就可形容。
迪諾沒有說更多的客套話,而是寬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決意支撐彭哥列,哪怕隻剩一個人,我也會全力支持你們。”他說。
獄寺不作聲。兩個成年男人沈默地站在暖風和柑橘花的清香裏。
迪諾了解他。他一直了解。
隻是。
(如果天空已經不在了。)
(那麽。)
(風又要去承載什麽呢。)
15
(然後。)
(旅途結束了嗎?)
“好消息!嵐守先生!”將尼二氣喘籲籲地穿過走廊追上他。
“研究成果出來了!也許還有希望!”男人興奮地說,“我們可以從過去……”
“帶來希望……”
(也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還沒。)
16
雨守巡視著基地的大門。雲守徘徊在他鍾愛的並盛周圍。晴守、雷守在意大利回來的路上。霧守一如既往地神出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