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不已,新換的門板不到兩天就報銷,辦公室又不能沒有門,因此自己隻能不停出錢更換,這實在是件令人沮喪的事。
而現在這個門板已經完好無缺的撐過了二十天,原本應該是足以讓自家首領抱著荷包喜極而泣的好事,綱吉卻煩悶的想親手將它劈下來當柴燒。
「您的手怎麽了嗎?」
巴吉爾皺起眉頭,看著綱吉緊握住包著手帕的右手食指,將手中手中的公文資料放在比平時空很多的辦公桌上,走到綱吉身邊。
「沒什麽,隻是不小心被薔薇的刺劃傷罷了。」
綱吉乾笑幾聲,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堂堂一名黑手擋教父居然這麽不小心,如果自己那宛若魔王的家庭教師兼門外顧問知道的話,肯定會以鍛鍊不足為由讓他在彭哥列大宅內穿著一條內褲裸奔。內心感激著還好魔王並不在場,卻也忍不住感到一陣落寞。
「他們……還是沒消息嗎?」
聽到綱吉寂寞無比的聲音,巴吉爾正在為綱吉上藥的雙手頓了一下,然後拿起醫藥箱中的OK繃,輕輕的貼住那道細長傷口。
「很抱歉,通信部門還是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是嗎……」
綱吉失望的說著,垂下頭看著貼上OK繃的手指。他的傷口很少會在第一時間用正規的方式上藥包紮,原因不外乎是每個人奇怪不同的反應,有人會緊張到就算隻是小小擦傷,也要跑遍鎮上所有酒館把夏馬爾拖回來,還有人雖然一臉嫌麻煩,但卻撕破自己的衣服當繃帶用,也有人直接舔拭綱吉的傷口,然後對又羞又窘的他一臉信誓旦旦的說唾液是最好的消毒藥水。
「首領大人,您要取消今晚的聖誕晚宴嗎?」
巴吉爾看著滿臉落魄的綱吉,擔憂的問道。
「不!不用了!」
聞言,綱吉連忙抬起頭,搖著手慌張的說道。
「我答應過一定會舉辦宴會等他們回來的。」
綱吉想起了當時所有人撒嬌似的要求,忍不住輕笑。
「知道了,在下會請部下們作最後的確認。」
巴吉爾微微欠身,退到門邊,離開這間廣大冷清到十分不習慣的辦公室。
看著門板輕輕闔起,綱吉歎了今天第三口氣。轉過身,綱吉小心翼翼的取下放在窗台上的水晶花瓶,手指撥弄著其中盛開的純白薔薇,一朵一朵細細數著,邊數邊喃喃自語。
「裏包恩、骸、恭彌、隼人、武、了平、藍波、Xanxus、史庫瓦羅、貝爾、瑪蒙、列威、魯斯裏亞。」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
好個不吉利的數字。
「真不愧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超級破壞狂。」
嗬嗬笑著,綱吉抱緊了手中的水晶花瓶,聞著薔薇散發的濃鬱花香,目光飄到了靜靜躺在桌上的任務書。
那是這次動員了門外顧問以及守護者、瓦利亞全體的任務書。為了這項任務,綱吉跟門外顧問團以及其他各部門部長開了無數次會議,卻始終討論不出除了這個動員方案外其他更好的辦法。
阿爾巴尼亞內戰。
彭哥列在軍火交易上一直維持著良好的控管,由其是綱吉上任後,更是處理的小心謹慎。但人禍可免天災卻不可擋,運送軍火前往羅馬尼亞的船在海上因遇上大海嘯翻船,綱吉曾派人調查,卻始終查不到遺落大海中軍火動向。沒想到,不知為何輾轉落入了阿爾巴尼亞反叛軍的手中。那些狂妄自大的反叛軍仗著這是彭哥列的武器,便對外宣稱他們得到了彭哥列的支持,導致彭哥列家族的威信在國際與黑手黨間受到不小影響。雖然綱吉曾多次對他們下達警告,卻始終不見收歛,造成了這次大規模的整肅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