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見這侍女被人掉了包,看你怎麼辦!
那是你要擔心的,我若要逃,這些個人,誰攔的住我?
君憐口中雖是這樣說著,還是站起身,恢複成之前一副啞巴侍女的模樣。收拾了東西,正準備離開時,又問,你故意放了
那女人,萬一她沒有去找你要找的人,那——
那到時候,恐怕要勞煩憐兒再救我這沒用的表哥一次了。
君憐聽罷哼了聲,不再滯留,提著裝著沒怎麼動的飯菜的籃子往廚房方向走去。
那天晚上戚梓墨沒有按時回去,天上也沒有月亮可以看,君浩然在外麵徘徊了一會兒,歎口氣,決定還是回屋睡覺。
就在半睡不睡的朦朧中,他仿佛聽到戚梓墨在叫他,一睜眼,戚梓墨果然在眼前,他不禁笑了,迷迷糊糊的說,怎麼你這
麼喜歡半夜來找我?難道你是夜間生的不成?如此精神!
戚梓墨看他半晌,卻說,小然,你跟我走,我們一起走,到你想去的地方。
那一瞬間君浩然莫名的迷惑。
這話你不是不久前才剛說過?我不是跟你出來了?你怎麼還問?是你糊塗了還是我糊塗了?是你在做夢還是我在做夢?是
……
小然,我這次是認真的!我們走,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現在就走!
……為什麼那麼急?
不為什麼!
一邊說一邊扯過外衣匆匆給君浩然套上,戚梓墨拉著他下床,穿鞋,一路急奔,至中庭時,忽然一大批人馬自大門分兩隊
而入,手中舉著的明黃色大燈籠照的小院燈火通明。
君浩然神智不清,一半還處在夢中,這時不知所措的抬頭,望著瞬間臉色慘白神情複雜的戚梓墨,不安的感覺隨之襲來。
正想著該怎麼問時,門外一人在眾奴仆的擁簇下緩緩而入。
第二十五章
這裏還是大越的土地,您這麼明目張膽的穿龍袍,有點過於目中無人了吧?
君浩然直視來人,淺笑著說出他與那人之間的第一句話。
拉著自己的手慢慢鬆了開,身邊的人慢慢跪了下去。
戚梓墨跪著對那人說,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君浩然就覺得腦子清醒了不少,他總算等到正主。
君浩然抬眼打量那人的時候,那人也在打量他。
殷王素淵蘭真,不是他想象中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反倒像個書生,還有幾分英氣,幾分霸氣,合在一起,不知怎麼的,
就讓君浩然想起了遠在京城的南修。他們不發一言的對視,誰也沒有退避的打算。倒是素淵蘭真身邊的人先著了急,上前
一步厲聲喝道,大膽!見了皇上還不下跪?
我大越的皇帝在京城呢,不在這臨潼。
明顯的感到身邊的人身體瞬間僵住,君浩然隻得自嘲的笑,說,不知閣下大費周章的要見本王,所謂何事?
君浩然雙手背後,態度依舊,素淵蘭真身邊的侍衛越看越氣,正要上前卻被素淵蘭真揮退。
素淵蘭真向前幾步,走到君浩然身前,含笑說,急著見你的不是朕,是朕的母後——也是你的母親,你的生母。
急著見你的不是朕,是朕的母後——也是你的母親,你的生母。
那瞬間他有些不知所措。
素淵蘭真笑著問,你真的以為母後喜歡你的父親麼?真的以為外公單單因為膽小怕事就把女兒嫁出去的麼?真的以為她不
遠萬裏不惜拋下我也要回大越是為了你的父親麼?真的以為她為你父親挨上一刀是因為愛你的父親?
你從來都不知道,母後她真正喜歡的,不是前殷王,也不是你的父親,而是你父親誓死保護的那個人,大越如今的太上皇
,她的親弟弟。
二十五年前,大概也是這個時候吧,母後與弟弟私會時被外公撞見了,外公一怒之下將母親許給當時正好來提親的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