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好了,撈起來擦幹,扔到床下,然後自己再慢條斯理穿好褻衣。

小七看著從蘭罄那拳清醒過來後,因驚嚇過度而滿屋子亂跑的豬,就覺得不管是現下就被大魔頭吃掉,或者被大魔頭養著等待以後吃掉,都是很悲慘的一件事。

跟在大魔頭身邊每天飽受美色蹂躪的他,也是一樣。

「好兄弟啊,辛苦你了……」小七對趙小豬說著。

「齁齁齁齁齁——」小豬亂跑,結果撞到桌腳「砰」地一聲,當場昏倒。

「……」

蘭罄坐了過來,方方洗好的烏發還濕著,發絲垂在輕薄的褻衣上,水珠濕透布料,在上頭留下了蜿蜒的痕跡,也讓褻衣彷佛第二層肌膚一般,緊緊貼在身上,有意無意間,顯露出了他消瘦結實的肩膀與底下的肌膚線條。

小七翻了翻白眼,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絕對會死。

他歎了口氣,趕緊跑去拿了條幹的巾子過來,小心翼翼把蘭罄的濕發撥起放到巾子中,慢慢絞幹。

被舒舒服服地服侍一番後,蘭罄眯著眼淡淡地說了句:「乖了。」

蘭罄指著小七排在桌上的杯子說:「郭義是個捕頭,他有心隱瞞,定是在包庇誰;那個老板不說,是因為恐懼,街上行人也是三向店小,一不說,理由同上,怕會惹禍上身。所以說……」「所以說郭義包庇的人與那些百姓懼怕的人一樣,來頭肯定不小?」小七道。

「但這也不能說明這些人繞著的事,和譚樺的案子有關。」蘭罄直接挑明了說。

小七想了想,點頭。「但是你有沒有看見那個老板見著你時的神色?他是見著你的長相,才讓我們快點離開青州。」

「哦?」蘭聲發聲。

小七回想譚樺的容貌,抖了一下後說:「那個譚樺是個難得一見的俊美少年,師兄你的容貌就算減了個幾成,也漂亮得和譚樺有得比,所以……」

蘭罄放在手中把玩的杯子突然被掐了個粉碎,他慢慢抬起頭,瞥向小七道:「漂亮?你說誰?」

小七瞧蘭罄那雙眼突然黑得深不見底,望著他像是想把他吞了似,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把凳子往後挪了挪,結結巴巴地說:「嗯……啊……不是……我是說……那個……啊啊……那個凶手肯定是瞎了眼的,才會喜歡譚樺那種醜得要死的少年,師兄你的容貌和他有得比……呃……也不對……唉……我不會說啦……反正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