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做過二品京官,你去問他他定也知道東方旃這人多麼碰不得,咱們哪動得了他兒子啊……」

「嗚……嗚嗚……」聽得小七這般說,苦恨無處宣泄的譚樺又陰陰哭了起來。

忽遠忽近的聲音任廂房裏回蕩,聽得小七又是渾身發毛。

「別哭了、不許哭,吵死了!」蘭罄朝譚樺怒道:「我爹施大人公正嚴明,從不徇私枉法,隻要有人含冤告官,便會還他一個公道。你的公道我爹會還的,就算我爹真的動不了那個龜蛋,我也會代我爹一劍砍了他,把這公道還給你!」

蘭罄說得是正氣磅礴,小七聽得是心驚膽顫。

果不其然下一刻,蘭罄便轉頭過來,目光筆直且不容抗拒地對著小七說道:「等會兒我們就夜探肅王府!先找出被囚禁的人在哪裏,然後再把龜蛋小王爺抓回歸義縣,讓我爹審問去!」

「唉……」小七哭喪著一張臉。「您老說得簡單……哪裏高手很多耶……」

「高手?」蘭罄佞笑,兩手狠狠朝小七麵頰一擰,往旁邊拉開說:「高手會高得過小黑大人我嗎?」

「唉唉唉唉唉……」小七眼眶泛淚,口齒不清地說道:「酥兄……痛痛痛痛痛……」

月黑風高,蘭罄與小七趴伏在肅王府的琉璃瓦上,低著身子看著底下的璀璨燈火與歌姬舞蹈。

露天平台上,小王爺東方雷引安適地躺在臥榻之上,兩側坐著一群薄施脂粉的俊美少年,靠他最近的兩個人不停往他嘴裏途東西,一會兒捶腿一會兒喂酒,而底下則是另一群貌美女子妖嬈擺動身軀,隨著絲竹靡靡之音旋轉獻舞。

小王爺舒服地半眯著眼,雖然額頭上有一處稍早打鬥時留下的瘀青痕跡,但這人在眾多美色中卻毫不遜色,有種皇族特有的傲氣和霸氣,讓他的容貌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小七撇了撇嘴,低聲道:「這場麵搞不好每晚都在肅王府中上演,這家夥還真是[yín]靡到極點,有了這麼多美人了,怎麼還要從外頭強擄民男民女進來王府。」

蘭罄淡淡說道:「不是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這類人便是如此。」

小七抿了抿嘴,不再問下去。他轉了個話鋒說:「這樣吧,我們先去找那些被抓的人關在哪裏,然後再來對付這個小王爺!」

小七是想,倘若找到關著的人,光是想如何將那些人救出,便得讓蘭罄忙上好一陣子,如此一來蘭罄也不會老是惦念著要把小王爺抓回去了。

幸好蘭罄聽了也沒猜到小七的想法,很幹脆便點了頭,他倆又趁著黑夜隱蔽,慢慢從屋頂上爬了下去。

他們先分開四處搜索,許久之後,在約定的地點再眾。

回來之後,麵對同樣無功而返的蘭罄,小七先想到的倒不是那些人到底被囚在哪裏,而是怎麼他們來來去去都這麼久了,就隻遇上幾隊巡邏人馬而已?

四周環境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就當蘭罄皺著眉頭說:「找好久了也找不到,我要直接去抓龜蛋小王爺來問!」

這時,屋頂四邊突然燈火通明,站在王府深處院落屋脊之上的小七和蘭罄這才發現,四周竟然起了異變。

明晃晃的燈籠火光燃亮夜空,在這些燈火照映下,小七驚訝地察覺周圍一片黑壓壓的弓弩手站在院落圍牆之卜,一圈搭上弦的弓弩箭頭閃著寒光,支支對準他們。

「不好,中計!這下被人來了個甕中捉鱉,咱誤入陷阱了!」小七驚道。

「哈哈哈哈!」小王爺東方雷引在侍衛的攙扶下,蹬著梯子慢慢爬到圍牆之上,

他撥開一個擋住路的王府侍衛,神氣地站在圍牆上,猖狂大笑道:「你們兩個小賊,當本小王是笨蛋嗎?方才襲擊了我,如今又來,於府怎會沒有準備!哼,讓我抓住了吧!今日便要你們見識我肅王府的厲害!」

小王爺伸手一揮,下命道:「反正一個也才好看一些,另一個簡直麵目可憎,通通給我滅了!膽敢對本小王動手,還敢夜闖王府,小王我今日就叫你們有命進來,沒命出去!」

小王爺語畢,噗啦啦就是一陣放箭聲,當下小七便見滿天箭雨朝著他和蘭罄鋪天蓋地而來。

那浩大的聲勢與緊密的箭雨,簡直讓人無縫可逃。

小七嚇得臉色都白了,心想,死了、死了,萬箭齊發通通朝著他們來,這回還不被射成馬蜂窩!

就當他閉著眼,含淚想道:「師姐,師弟我盡力了,我不是不顧浮華宮的麵子,不保旁邊這家夥一世平安,而是從來就沒見過這麼能往死裏闖的人!可憐這回我連自己的命,也要一起搭上了!」

但在這時,卻聽得蘭罄怒喝一聲:「陳小雞,你等死嗎?!」

蘭罄說罷立即抽出腰間長劍一陣狂舞,小七驚醒過來,見況也隨之抽出自己那柄劍但半截劍也是劍,小七立即同蘭聲一樣運起內功,神仙穀一門內力走陽,內功一經激起,便是天罡正氣,修練到極致幾乎能夠刀劍不侵。

蘭罄一招漫天花雨展開,周圍圍得滴水不近,所有朝他射來的鐵箭幾乎都被他手中兵刀彈開,扭曲變形落地。